沈长宁闻言,心中暗自冷笑一声,“我娘她...不是病逝。”
颜氏秘术,虽然使用时损耗巨大,可效果也相当显著,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病根。
她娘又如何能够平白无故病逝?
“春楠,你可知道这块手绢有什么特别之处?”沈长宁问道。
她不相信邪医会特意偷走一块没有用的手绢,也不相信她娘会将普通的手绢贴身收在身边!
“奴婢不知。”春楠摇摇头。
沈长宁抿抿唇角,继续来回翻看手绢。倏尔,她像是想到什么,立即问道,“制作这块手绢的布料,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
春楠愣了愣,随即沉思片刻,眸光微亮道,“奴婢想起来了!娘从前好像跟奴婢提过一嘴!”
“这布料出自苏氏布坊,夫人生前跟布坊的坊主苏巧巧来往甚是密切。”春楠道,“这布料罕见又珍贵,当时苏坊主只得了一小块,全部都给夫人了。”
“夫人见这布料不够裁衣裳,这才拿来裁手绢。”
苏巧巧,苏氏布坊。沈长宁暗自默念了这两个名字,悠悠地道,“春楠,你去打听一下苏氏布坊。”
“是。”
南梁帝京大街,容擎望着不远处到处询问苏氏布坊消息的春楠,忍不住心中微动。
沈长宁打听苏氏布坊的消息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眸光微闪,转身走向布坊的方向。
不巧,苏氏布坊,他知道一些消息。
他得搞清楚沈长宁调查苏氏布坊到底所谓何事。
与此同时,一条深巷中,暗卫匆匆跑到容冥跟前复命。
“回王爷的话,属下已经把苏氏布坊的消息悄悄透露给春楠姑娘。”容冥淡淡地道。
“本王知道了。”容冥回答着,探手入怀,摸出一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
顷刻间,他那张幽冷俊逸,宛若幽夜冥王一般的脸霎时变的极其温和。
宛若一个清雅的书生。
“这...”弦歌嘴角抽搐,又叹气地道,“殿下,其实你想跟颜姑娘单独相处,可以正大光明一点。”
何必刻意让顾大夫做一副这样的人皮面具悄悄凑到颜大夫跟前呢?
“你懂什么?”容冥嗤嗤地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颜宁如今正讨厌本王,本王得知道她喜欢什么,才能够投其所好!”
况且,这也不单单是为了追回沈长宁,也是顺便调查他母妃生前的一些事。
是吧?
弦歌:“...”他看着容冥,表情复杂。
王爷如今为颜大夫做到这份儿上,难道就真的不想想大明湖畔的王妃了吗?
“依照沈长宁的性子,多半得到消息后,很快就会找上苏氏布坊。”容冥淡淡地道,“本王得赶在那之前见到苏坊主。”
“你们,全部退下吧。”容冥视线扫向周围的一圈暗卫,漠然地道,“接下来,本王不唤你们,别出现。”
“属下遵命。”
容冥沿路来到苏氏布坊的后院,抬手正要推布坊的大门。
谁知,还没等他触碰到,门‘嘎吱’一声从里面被打开。
见到来人时,容冥的神情顷刻间阴沉而下。
“你是谁?”来人问道。
“我还没问你,你反过来问我?”容冥笑意盈盈地看着容擎,“这里是苏氏布坊,你为什么会在这?”
容擎挑眉道,“我就是这间布坊的坊主苏巧巧,为何不能在这?”
苏巧巧一双巧手远近闻名,不过速来都是站在一席帘后跟人交易,倒是没有人见过苏巧巧的容貌。
容冥:“...”他那张如沐春风的脸顷刻间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