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好多了。”春楠此刻眼底还泛着刚才因疼痛溢出的泪花,对沈长宁道,“王妃别担心。”
“是我连累的你,他原本是冲我来的。”沈长宁抿抿唇角。
不行,春楠跟着她是在太危险,她得想办法让春楠先离开!况且春楠若是能够顺利脱身,说不定还能给她搬点救兵来。
想到这里,沈长宁指尖摩挲一匹布料,眼神迸射出一缕精光。
她朝春楠低低一笑道,“春楠,我瞧这匹布不错,适合王爷。t不过王爷穿衣极挑,给他买料子实在不好擅作主张。”
“过会儿你先取个布样回王府给王爷瞧瞧,问问他喜不喜欢,若是喜欢,就找弦歌来传话,我再将这匹布也买了,可好?”
“一来,弦歌轻功好,能省些时间。二来,你伤了手,早点回去可以先在冷院休息,也不用再跑一趟。”
她倒不是不愿意直接找容冥,只是容冥如今也受了重伤,估计正躺在床榻上休养呢。
弦歌武功高强,对付容睿带来的人绰绰有余。
再说,她也告诉容冥她的行踪,如若后头真有什么意外,容冥只要见她和弦歌一直不回来,一定能察觉到不对劲。
“王妃是要给王爷买料子?”春楠愣了愣。王妃似乎先前对王爷有些成见,如今入宫一趟回来,开始关心王爷了?
“只要王爷能感受到王妃的用心,奴婢跑一趟没什么。”春楠以为沈长宁终于想通了,眼底含着一抹欣慰之色,“王妃尽管将布样交给奴婢就是。”
“不急。”沈长宁瞧春楠视线一直定在前面那匹粉色料子上,轻浅一笑,拿起那匹料子朝旁边侯客的伙计问道,“这匹布我若都买走,多少钱?”
“三千两黄金。”伙计笑笑。
“要了。”沈长宁爽快地道,“给我包起来。”
“好嘞!”
“等等王妃。”春楠见状,连忙凑到沈长宁耳边,低声疑惑地道,“您将银钱都来买这匹料子了,王爷怎么办?”
呃!沈长宁低咳嗽一声,“我还有私房钱,放心吧。”倒是没有什么私房钱,只是本来给容冥买料子,那就是个幌子!
“哦...”
“刚好!”待伙计把包好的布匹送来的时候,沈长宁将一叠银票全部交给伙计,然后目光一扫,指向不远处正要走近的容睿,勾唇道,“你点点,这银票他给的,差的话,找他。”
沈长宁和伙计交流的声音不小,容睿听见,险些整个人被绊倒,他死死地盯着沈长宁,怒意弥漫,“该死的女人!”
刚刚不是还说信得过他?转头又让伙计清点银票!他堂堂睿王,还能少给她钱?
最可气的是,锦绣居这边按黄金卖的布匹,如此名贵,连他身上的衣裳,都是这里的布匹所制,沈长宁居然拿去给一个丫鬟穿!
容睿气血上涌,险些眼前一黑晕过去。他在旁边侍卫的搀扶下走向沈长宁,先是扫了她一眼,然后又对伙计冷冷地道,“你点!你给本王好好点!看本王到底有没有缺斤少两!”
伙计狐疑地看看睿王,再狐疑地看看沈长宁,继续清点银票。倏尔,才道,“没问题。”
沈长宁点点头,丝毫没有理会容睿,直接将布匹和方才取的布样拿给春楠,刻意压低声音道,“快走。”
“是。”春楠眼底透着茫然之色,但还是点点头。
容睿瞧见沈长宁身边丫鬟似乎要出门,眉头紧紧一皱,赶紧扯过旁边的侍卫想让他去追。结果下一秒,沈长宁忽然横身拦在他们跟前,朝他们展颜浅笑。
“我的丫鬟到对面脂粉铺给我采买一些物件,睿王殿下急什么?”沈长宁故作惊讶地道,“你今日来,当真是跟我偶遇的吗?连我的丫鬟离开都会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