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长宁气走,跟顾少卿喝的烂醉,然后沈婉柔给他下毒,他跟沈长宁解一夜的毒,又进宫受罚,哪里还有空处理伤?

沈长宁一愣,随即转身到针线篓中找来一把剪刀,对容冥抿唇道,“忍着点。”

虽然沈长宁早就知道容冥很能忍,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

“好。”容冥淡然一笑。

沈长宁将容冥后背跟鲜血凝在一起的衣料全部剪碎,给他擦拭溢出的鲜血,上药,包扎。她时常给容冥处理伤口,所有的动作都做过好几遍,如今就跟行云流水一般。

只是容冥没看见,沈长宁触碰到他肌肤的时候,手还是有些颤抖。

做完一切,沈长宁才长舒一口气,她目光扫过容冥,对容冥屡次出现中媚毒的情况对容冥道,“我喊弦歌给你煎药。”

容冥点点头,重新垂落眼帘。

沈长宁见状,低头想找放在床底下的包裹。前时她着急进宫,把包裹随意往容冥床底下一塞,如今容冥受伤,她暂时恐怕没办法离开摄政王府,那这包裹,自然是得取回来。

待容冥伤好之后,她再考虑走的事情吧。

谁知,沈长宁找半天,都没有找到原先藏的包裹,她纳闷至极,在床榻附近不断摸索。

倏尔,沈长宁在床缝中找到疑似包裹的一个角,正向抬手去拿,恰时,容冥纤细骨骼分明的手忽然掐住她的腕口。

“沈长宁,本王跟你商量一件事。”容冥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眼,他俊逸的容颜上,此时眼尾被猩红弥漫,“行不行?”

他方才眼睛睁着一条缝,也明白沈长宁是在找什么东西。她寻包裹,是不是意味着,她又萌生了要离开的想法?

所以自己其实想多了,哪怕他为她受伤,沈长宁依然不在乎,她不会为他留下,对吗?

“什么?”沈长宁问道。

“别走了,也别跟本王再要和离书,留在摄政王府继续当本王的王妃。”容冥看着沈长宁,墨色眸子轻带泪闪,“可以么?”

沈长宁对上容冥的视线,能感受到容冥握住她腕口的手在不断收紧。

回忆起方才顾少卿的话,沈长宁逐渐有些失神。

当初她经脉受损,是容冥特意找明轩帝求来孕养经脉的红心雪莲草。

他如此挽留她,是不是意味着,容冥对她,并非全然都是愧疚。就算他喜欢沈婉柔,心中也挤进了她的一丝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