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吗?并不。木择栖反而有着没死成的遗憾感。

严己最后和教导主任说了什么,才迟迟走出门口。

在跨步走出门口,木择栖伸出白嫩的手拽住严己校服衣摆,严己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木择栖鬓角的发丝垂落了几缕,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微微拂动,看起来柔软无比。

喉口几经吞咽想要说话,喉间却毫无口水,反而被刮得疼痛,就如同自己的心一样。

木择栖声音嘶哑得厉害,“严己……我……我……”

严己声音无波无澜,“你想说什么?”

木择栖一顿。是呀,自己要说什么?能说什么?有什么脸面可说?

不要讨厌自己?不要厌恶自己?哭诉说这一切都不是自己内心真正的本意?

事情都做了,木择栖没那个脸面。

木择栖松开严己的衣摆,摇了摇头。严己深深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木择栖回到黑暗空旷的家,妈妈依旧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