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予极擅毒理和药理,能杀人于无形,一碗汤药过去必定死无全尸。
谁知第二天一早,凌照月舔了舔唇角,一脸意犹未尽:“薛容予,你也太厉害了。”
他送她的傀儡人,能催人入睡,在睡梦中操控人的意识,神不知鬼不觉拿人性命。
可谁知等了又等,那人还是迟迟没死,倒是傀儡人先一步回到他身边,抱怨道:“从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还要我天天唱什么摇篮曲给她听,简直岂有此理!”
凌照月开心地指着那个木娃娃,夸他:“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失眠得厉害,你真是个天才。”
薛容予:?
后来,学宫里又来了位小师弟,小师弟生得明眸皓齿,尤为可爱,凌照月又乐呵呵地跑过去照顾小师弟了。
和小师弟一同外出回来,凌照月刚回到房里,便看到自己榻上卧着一人。
薛容予微微侧首望着她,眉眼弯弯,那双眼睛中却分明没有半点笑意。
他赤足下榻,拉起凌照月的手,带着她的手从脖颈到锁骨,往下游移。
“师姐,你就这么喜欢小师弟吗?”
他眼中晦暗不明,“你如此好色,区区那样一副皮囊便能叫你神魂颠倒。”
凌照月挣脱不得,看着向来温柔乖顺的美人师弟用力按住她的手,眼中浪潮惊心动魄,几乎要将她淹没。
“那我呢,他的滋味,比起我来说,如何?”
第1章 没劲透了
傍晚的河边,余晖染红了天际,孟竹停下搓洗衣裳的手,抬眼看了看越来越暗沉的夕光。
虽然是初春的时节,但入夜后会变得很冷,连河里的水也变得愈发得凉。
加快动作洗完剩下的衣裳,孟竹抱着木盆开始往回走,身边有人喊她:“诶?这么快就洗完了?”
孟竹应了一声,没走几步便碰到了个身形微胖,梳着妇人发髻的人,这里的人喊她刘婶,村里的女子做些浆洗缝补的活计补贴家用,都是刘婶负责的。
“来,来,这是你今日的工钱。”她将一小叠铜板放到孟竹的手心,看着孟竹那双指节红肿的手,又从手上挎着的蓝子里拿了几个刚蒸好的熟土豆用油纸包起来往孟竹怀里塞。
“一不小心煮多了,你拿回去吃。”
孟竹没再推辞,抬眼看着刘婶说了句:“谢谢。”说完,她也没再停顿,将衣服一放转身便走了。
她刚走出去没多远,刚刚一同在河边洗衣的女子轻声叹了口气:“这性子,确实不怎么讨人喜欢啊。”
这一带的浣衣女们早早地就打成了一片,平日里一边洗衣服一边闲聊些家常,只有孟竹,从来都是沉默寡言,只埋头洗自己的衣服,活一干完立马就走,和这里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最开始的时候刘婶也不喜欢她,嘴又不甜,性子又冷淡,因此对孟竹也多有刁难。
可谁知有一天,她家里的小儿子不知怎么从山上摔了下去,找了整整一天了都没找到,等到入夜了,一家人坐在桌边抹着眼泪时,门被叩响了。
一开门,便看到月色下,孟竹背着已经睡过去的孩子站在门外,一家人还没说两句感谢的话,她便摆了摆手,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刘婶看着那渐渐走远的身影,细瘦的肩膀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伶仃,她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她……也是难啊。”
“平常能照应着点,都多关照关照吧。”
-
孟竹揣着一兜热土豆,将它们贴在心口防止温度过快地流失,她沿着村里的小路一直往里走,直到走到最尽头,入眼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勉强能够遮风挡雨。
这屋子连墙壁都是用泥糊的,一到下雨天或者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