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对不?起你……我差点……”
“五师兄,别说了。”林知?夏打断他,“那不?是你的本意,我们都清楚。是那怨灵太凶,迷惑了你。”
“不?……”沈砚摇头?,目光转向?陆修远和陈延之?,带着一种急于?坦白以求解脱的迫切,“是我……是我大意了……也……也贪心了……”他艰难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开口?,“那把赊刀……还有那些图纸……不?是……不?是我偶然发现的……”
众人精神一振,屏息凝神。
“是……有人……故意送到我手里的……”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就在……回老宅前……大概半个月……一个……古玩铺子?……很偏僻……老板……看不?清脸……说话……像隔着层纱……”
“他说……他知?道我在查一些陈年?旧案……说……柳荫胡同29号……藏着铸剑世家灭门?的真相……还有……能解开我身世之?谜的东西……”
“身世之?谜?”赵明轩忍不?住插嘴,“五师弟,你不?是孤儿吗?”
沈砚痛苦地闭了闭眼?:“是……但?……我总觉得……自己和那些……被遗忘的凶案……有某种联系……我的眼?睛……有时候会看到……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很模糊……像是……大火……铁水……惨叫……”他顿了顿,继续道,“那个老板……给了我那把小赊刀……说这是当年?赊刀人留下的另一把‘钥匙’……还有……几张残缺的图纸……上面……标注了地下的管道走向?……和……灶君像被邪术扭曲的痕迹……”
“他……他还说……只有我能用这把‘钥匙’……找到真相……解开诅咒……”沈砚的声音充满了悔恨,“我……我被执念蒙了心……只想着下去……找到答案……根本没细想……那咒印……也是图纸夹层里的……我当时只以为是某种……破阵的秘法……”
陆修远脸色凝重:“那人是谁?铺子?在哪?”
沈砚茫然地摇头?:“记不?清了……那铺子……像海市蜃楼……我后来……再去找……那条巷子?……根本不存在……那人……也像……从未出现过……”
屋内陷入一片沉寂。显然,沈砚被人利用了,成了打开地穴怨气核心、引动赊刀索命预言的一枚棋子?!而幕后之?人,不?仅知?晓凶宅的秘密,更对沈砚的特殊体质和执念了如指掌!其?心可诛!
沈砚说完最后一个字,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闭上眼?,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沉重的真相压在每个人心头。赵明轩和周景云脸上只剩下后怕和茫然。陆修远面色凝重,默默收起证物袋。
陈延之?的目光却再次投向?宴清,那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质疑。
“宴先生,” 陈延之?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带着一股压抑的执拗,“昨夜地穴之?中,你硬撼怨灵铁水,威压如狱。那绝非寻常鬼物手段!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是鬼君?还是…别的什么??” 他刻意加重了“鬼君”二字,目光扫过林知?夏腕间的契约烙印,“小师妹年?幼,林家又逢大变,我身为师兄,绝不?能看着她被来历不?明的东西蒙蔽!”
“二师兄!” 林知?夏猛地站起身,挡在宴清身前,“我说过很多次了,宴清是我的丈夫!他救了我的命,救了五师兄的命,也救了你们所有人!如果不?是他,昨天的地穴就是咱们的埋骨之?地!你口?口?声声来历不?明,那他拼着反噬重伤护住我们的时候,你怎么?不?嫌他来历不?明?!”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凛冽和维护。
宴清轻轻抬手,按住了林知?夏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膀。他并未看陈延之?,目光只专注地落在身前少女倔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