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龙骨罢了。”

林知夏有些?兴奋,“真是龙骨啊!我只有微弱的感应,因为那个伪龙,还?以为感应错了。”

宴清把她重新拥进怀里,淡淡说,“暂时不取。”

林知夏诧异,仰着脖子看他,“为什么?是因为取不出?”

宴清垂眸与她对视,漆黑瞳孔在此时显得有些幽静得冷冽,“娘子莫问,待时机成?熟,为夫送你一场大惊喜。”

林知夏撇嘴,“之前那个伪棺,你也说要送我惊喜,”顿了顿,带这?些?恍然问,“这?里,不会和那个伪棺有牵连吧?宴清,你是不是……要玩个大的?”

宴清俯身在她唇畔落下一吻,眉眼中带着难得一见的肆意?张扬,“娘子乖,听话。”

林知夏看他一眼,虽然忍不住猜测,但也没有揪着不放,哦一声?,“知道?啦,我不问。”

***

暮色染红青瓦屋檐,一缕夕阳映下,打在院中仿佛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林知夏蹲在老宅天井的青石板上调配药膏。八角金盘的阴影笼着捣药臼,混着艾草清苦的气息,将最后一丝异味驱散殆尽。

“别动。”她按住陈延之想要?缩回的手腕,棉签蘸着药膏混着朱砂涂抹在溃烂的伤口处,“师兄你是真行,尸毒本?来都解了,刚回来一天就跑出去捉鬼,要?不是我来的快,你现在下床都难。”

陈延之:“朋友喊救命,你又?不在家,我能怎么办?”

林知夏呵呵,“我电话关机了还?是出差跑外?地了?打个电话就那么难?你就是电视剧里那种自以为是的小配角,总在主角神经上反复蹦迪。”

陈延之:“……”

“行了,三?天后才?能碰水,冰箱里冻着七副汤药,早晚各……”

“小夏。”陈延之突然打断她,余光扫过远处廊下逗弄画眉的玄色身影,“那位宴先生,真是三?叔公为你选的夫婿?”

林知夏指尖微顿,药杵与石臼相撞发出清响。檐角铜铃被晚风惊动,叮叮当当的脆响里,她听见自己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婚书在祠堂供着,师兄要?是不信就去验看。”

陈延之猛地攥住她手腕,常年执罗盘的手指粗糙有力:“你天生纯阴命格,寻常人根本?压不住!除非……”他喉结滚动,声?音突然压低,“除非对方是……”

“除非什么?”晏清不知何时出现在月洞门下,玄色唐装的下摆扫过青苔,鎏金瞳孔在暮色里泛着冷光,“陈道?长对在下的身份似乎格外?好奇?”

画眉鸟扑棱着翅膀落在林知夏肩头,喙间衔着片银杏叶。她顺势将叶片按在陈延之渗血的纱布上,转移话题道?:“师兄,你该回屋休息了”

陈延之盯着晏清金眸,突然抓起铜钱剑起身:"明天我要?去湘西拜访故友,就不多叨扰了。”

“你的伤……”

“死不了。”陈延之将褪色的五色绳系在门环上,这?是他从小给师妹留的护身符,“倒是你,林家就剩你一个,小夏,我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林知夏有些?烦躁,好好的搞什么啊!她想追上去,手却被宴清握住,“追什么,他不会走?。”

林知夏狐疑,“都气成?那样了,像不走?的吗?”

宴清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娘子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