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怎么知道锁龙棺的?咱们虽然找回了一些龙骨,但每次做得我自认扫尾还?算干净,也没有发现被人跟踪的痕迹,国内天师协会都没发现,所以到?底怎么暴露的?”

宴清:“娘子不会以为此事与那背后之人无关吧?”

林知夏:“………”我要是说我确实以为无关,会不会显得我很蠢?

宴清察觉到?怀中人的一瞬僵硬,他莞尔一笑,拍拍她的背,“此前我就与娘子说了,黄河古道中的龙魂龙骨我若取不到?,旁人更休想取到?,此非妄言。”

林知夏上半身后仰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哦了一声,“就是说从始至终你其实在耍背后那个神秘人玩儿?目的呢?鬼君日?理万机忙得嘞哪有闲工夫遛人!”

宴清好笑的刮了下她的鼻尖,“确实有所收获,暂不与娘子交底,待有所得,以后权当?惊喜告知娘子可好?”

林知夏默默看他一眼,轻轻点了下头。

***

晨雾裹着消毒水味漫进病房,林知夏将槐木引塞进周扬枕下,看着监测仪上逐渐平稳的波形,转头对陈老板比了个“OK”的手势:“三?魂归位,今晚就能醒,三?天后正午开窗见光。”

陈老板擦着额角冷汗连连道谢,从鳄鱼皮包里?摸出一张卡双手递过去:“这是给林大师的辛苦费,真的太谢谢林大师了”

林知夏指尖在卡上轻叩两下,忽然抬眸:“陈老板在我昨天离开后去了哪里??”

陈老板拿包的手一抖,鳄鱼皮包直接滚落在地。他弯腰去捡时?后颈暴露出三?枚铜钱状红斑,在冷白?灯光下泛着诡异青紫。宴清在旁瞧到?轻笑出声,鎏金瞳孔映着那抹异色煞是好看:“好个借运局,娘子这生意可真是兴隆啊!”

林知夏没搭理他,昨天见面她就察觉到陈老板身上有些不对劲,不过当?时?没觉得很严重,想着救人家?外甥是当务之急就没提。今天再一见,好嘛,印堂发黑,周身环绕青黑煞气?,连同他老婆跟他大姐身上都被牵连沾上了些煞气?,这显而易见是奔着出人命去的。

对方是老主顾了,察觉到了肯定要管一管的,陈老板虽是商人,但人品性情都不错,若是不出意外,是个长?寿之相?,晚年可颐养天年。

现在这满身煞气?,要是不管,必死无疑。

陈老板讷讷,“去、去了趟城西的三?号地皮,上个月我找您想让您帮我看看,您说有事走不开,我就通过朋友找了清风观的玄清道长?,他说那块地不错,最近马上要开始招标,我跟朋友来?来?回回跑了不知道多少?趟去看地,昨天我朋友说想最后再看看,我就陪着他去了。”说完搓搓手,“林大师,这行的规矩我懂,若不是您看出问题不会多言语,咱们是老相?识了,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成,我挺得住。”

林知夏心说不,你可能挺不住。

她把罗盘在掌心倒转半圈,淡淡道,“坎位掘井见红土,震位移石现蛇窝最近这几天您家?浴缸有没有漫过黑水?”

陈老板听了脸色霎时?惨白?如纸,他老婆想搀扶他的手僵在半空,惊道:“林大师您怎么知道我们上周末刚换过浴缸……”话音未落,走廊顶灯忽明忽暗,周扬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林知夏反手甩出三?枚五帝钱钉在病房门槛,黄铜磁针在罗盘天池划出半弧:“阴债未清,阳债又添。陈老板,你家?这烂摊子,得加钱。”

宴清:“再加三?成,为夫替他拔了这附骨疽。”

回程时?秋雨渐密,林知夏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宴清正把玩从陈老板后颈取下的铜钱斑,说是斑,其实是蛊,铜钱大小,被幽冥火烧成了骨珠,晶莹剔透还?挺好看。但林知夏受不了这个,催促,“随便看看就行了,赶紧扔掉,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