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一些真?相?”

有意义?吗?

看不起谁呢!

宴清眼底残留的戾气被她的抱怨声打散,伸手将她头上掉落的一片叶子捏掉,无奈一笑,“他不是蠢,只是没想?到娘子身?为林家这代家主,流着林氏血脉,听到那些诛心之语竟还愿……偏袒于我,他算错了人心,小瞧了娘子与我的夫妻之情。”

林知夏:“……他一个大反派有什么资格挑拨离间啊,我又不蠢。”尤其是看到林家数代女子死后惨状,她疯了相信一个老怪物!

别说?宴清没有利用她,就算利用了又怎样??

这是林家欠他的!

从一开始,她就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为他重塑·肉·身?。

刚刚之所以觉得扎心,主要是猝不及防,毕竟任谁正跟老公蜜里调油的时候突然被人来这么一下子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啊。

她刚刚那么难受,对宴清都生不起一丝恨意,想?让她反过来对付宴清,不是痴人说?梦吗?

一下子想?太多,忘记同命契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一些想?法,林知夏回?过神,正撞上宴清含笑的眸子。

“娘子之于我,亦重于一切。”

***

市立医院VIP病房特有的消毒水味,被浓烈的艾草和雄黄焚烧的气息压了下去?。窗户紧闭,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只留床头一盏昏黄的壁灯。空气里弥漫着药味、血腥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阴冷土腥气,那是林缚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

陈延之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胸前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透出血迹。宴清并指在他额前虚画了一道安神符,幽蓝的光芒一闪而没。银漪则抱臂靠在窗边,墨色的竖瞳警惕地扫视着病房内外,不时烦躁地抽动鼻子,显然对医院的味道不怎么喜欢。

林知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攥着那本《守拙手札》。

墓穴中那具被七星钉死的骸骨已经?重新暂时收敛埋于地下,林家三百多年来早亡林氏女有二十?六人,如果真?的像三叔公手札中记载的那样?,每个女子死后尸骨都会被镇魂钉残害,那重新开棺超度就是一个大工程,需要做好准备,寻一个特定的日子来进行。

犹记得去?年三叔公要杀她时,连同她妈妈魂魄在内被戕害的林氏女魂魄……那时她以为三叔公已经?足够残忍,但现在看来,三叔公可能就是学?的林缚的手段。

真?讽刺啊。

三叔公手札里说?悔之晚矣,可利用起那些林氏女的亡灵也没见他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