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
“砰!”
书房的门被一股大力撞开,打破了这份宁静。
银漪顶着一头用发胶抓得极其嚣张的银灰色短发,穿着一身荧光绿的紧身运动服,像一颗燃烧的流星般冲了进?来。他?左手拎着三杯印着卡通猫爪图案的奶茶,右手抓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浓郁的食物香气瞬间盖过?了沉水香。
“嫂子!大哥!看我带了什么回来!”他?献宝似的把奶茶和纸袋往旁边空着的紫檀小几?上一墩,发出哐当一声响,墨镜推到额头上,墨色的瞳孔闪烁着兴奋的光,“东街新开的网红店!排队排了老子半小时?!这‘霸气芝士葡萄’据说是?招牌,还有刚出炉的蟹黄汤包,皮薄馅大,一咬下去全是?汤,啧啧……”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拆包装,浓郁的芝士奶盖混合着葡萄果肉的甜香,还有蟹黄汤包霸道的鲜香,瞬间充斥了整个书房。
林知夏被这活色生香的烟火气冲得一怔,随即哭笑不得地看着那?杯粉紫色、插着吸管、顶上还堆着厚厚奶盖和彩色脆珠的奶茶,口不对?心,“银漪,你大哥让我近期忌生冷甜腻……”
“哎呀,嫂子,偶尔一次嘛!”银漪不由分说地把那杯“霸气芝士葡萄”塞进?林知夏手里,“神魂受损,吃点甜的心情好,心情好恢复得就快,是?吧大哥?”
宴清对上老婆可怜巴巴的小狗眼,顿了顿,到底嗯了一声。
林知夏瞬间笑颜如花。
真好看,宴清想。
眼睛看着爱人,手里转头被塞了一杯黑糖珍珠奶茶,银漪殷勤地插好吸管嘿嘿:“大哥,这是?你的!三分?糖,不甜!”
宴清看着那?杯黑乎乎的饮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但他到底没拂了银漪的“好意”,尝试着含住吸管,轻轻吸了一口。
下一秒,宴清那?张万年波澜不惊的俊美?面容上,出现?了一瞬间极其细微的凝滞。甜腻的黑糖浆混合着浓重的奶精味,以及口感奇特的、如同裹了糖浆的软木塞般的“珍珠”,冲击着他?习惯了清茶沉香的味蕾。
林知夏憋着笑,看着他?难得一见的“表情管理失控”,自己也低头吸了一大口手里的芝士葡萄。甜意混合着葡萄的微酸和芝士的咸香在口中炸开,眼睛瞬间满足地眯了起来。
“唔…好喝!”她含糊地赞了一句,又看向宴清,促狭地问:“夫君大人,味道如何?这可是?人间至味之一呀。”
宴清不动声色地将那?杯“人间至味”放到离自己最?远的案角,拿起旁边温热的紫砂茶杯优雅地啜饮一口清茶,冲淡了口中那?股怪异的甜腻,才淡淡道:“滋味奇特,吾不喜。”
林知夏一下笑出声。
她正乐着,放在书案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一串陌生号码。
林知夏放下啃了一半的汤包,擦了擦手,接通电话:“喂,你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才传来一个男人嘶哑颤抖,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语无伦次:
“林、林大师?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老婆和孩子!我听见了……我听见孩子在哭!就在坟里!每天晚上都在哭啊!”
这声音凄厉绝望,穿透力极强,连旁边啃汤包的银漪都停下了动作,墨色竖瞳微微眯起。
林知夏神色一肃,声音沉稳下来安抚道:“别?急,慢慢说。你是?谁?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坟?孩子在哪哭?”
“我是?……我是?小杨庄的杨大柱!我老婆……我老婆上个月生孩子……难产……走了……”电话那?头的男人杨大柱哽咽着,几?乎喘不上气,“就埋在我们村后山老杨家的坟地里……可、可这几?天……坟头上……坟头上开花了!血红血红的!村里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