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妖(二) 这鬼生气了。林知夏想。……
回到家,林知夏顾不上处理《春庭夜宴图》,先回房休息。
她熬了一整个通宵,又是布阵又是施术,后来还顶着心理上的巨大压力配合宴清偷梁换柱把人家博物馆的真迹给带了回来。
身心俱疲,精力实在有些吃不消。
饭都没顾上吃就睡了。
醒来已经暮色四合。
刚睁眼就咳嗽上了,止都止不住,咳得时候心口跟针扎似的疼,特难受。正想起来找水喝,唇边多了一杯温水,是宴清。
他神出鬼没的,林知夏都懒得吐槽他不尊重自己的隐私了,手腕被他扣住,寒气顺着经络游走,片刻,他将她的手放回薄被中,蹙眉说,“娘子体质太弱,只熬了一晚,取心头血的后遗症就加重了。”
林知夏莫名产生了一丝惭愧心理,怪自己自不量力。
宴清:“需行针。”
林知夏人麻了:“……鬼君还会针灸?”
宴清温柔一笑,“娘子放心,为夫手很稳。”
林知夏:“……”不,我不太放心。
虽然不放心,她也没有挣扎反抗说“不”,看在宴清眼里,属实是乖巧又听话。
不多时,房间蒸腾起艾草的苦涩清香。
林知夏上身穿着无带裹胸,趴在竹榻上,白莹莹的后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袒露出来,多少有些羞耻不好意思。
但人家鬼君说了,“你我为夫妻,虽未行房,却有夫妻之名,婚书天地可证。且我看娘子手机上,现今女子穿衣都颇为大胆,只是露出后背罢了,娘子倒也不用如此芥蒂,为夫暂时还不会逾矩。”
林知夏:“……”话都让他说完了,她还说啥呀!说多了显得自己矫情。
此时,晏清将幽冥火凝成七枚银针,玄色衣袖扫过她光裸的脊背,温声提醒,“会有些疼。”
话音落下,不给林知夏反应的时间,第一针已经刺入命门穴,林知夏手心一颤,咬牙闷哼一声,直接攥皱了身下的毯子,冷汗顺着蝴蝶骨滑落,在素白的肌肤上蜿蜒出清浅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