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努力的!”
她声音干巴巴的,身为仇人的后代?,真?的很尴尬也?很心虚。
宴清反手将她的手指握入掌心,冰凉坚硬的指节包裹着她纤细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
“哭什么,”他似无奈,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为夫早说过?,冤有头债有主,你是林家后人,又非林家祸首,我不?会迁怒你。何况……”他顿了顿,俯身在她眉心印上一吻,“你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以后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咳咳!”银漪在一旁夸张地清了清嗓子?,墨色的竖瞳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扫来扫去,一脸促狭,“我说大?哥大?嫂,咱能先找个地儿歇歇脚,吃点热乎的再研究怎么掀了那?当铺吗?我这肚子?都快饿扁了!这大?晚上的……”
他这一打岔,空气中沉凝紧绷的气氛顿时?消散了不?少?。林知夏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和饥饿感袭来,灵力透支加上心神损耗,让她此刻只想找个地方瘫着。
宴清自然也?感觉到了怀中人微微的脱力。他抬眼扫了下四周,目光落在街对面一家亮着温暖灯光的港式茶餐厅。
“先休整。”他言简意赅,握着林知夏的手便朝马路对面走去。
***
茶餐厅里暖气开得很足,弥漫着奶茶的甜香和菠萝油的黄油气息。这个时?间点,客人不?多,只有几桌熬夜的年轻人和代?驾司机。
三人找了个靠窗的僻静卡座。
银漪和宴清换了发色和装束,加上施了点让人忽视的小术法,看上去就不?那?么打眼了。
银漪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虾饺、烧卖、凤爪、叉烧包、干炒牛河、冻柠茶……堆了满满一桌子?。
林知夏没什么胃口,只要?了一碗热腾腾的艇仔粥,小口小口地喝着,暖流顺着食道滑下,才感觉冰冷的四肢渐渐回温。
宴清坐在她身侧,只点了一杯清茶。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温热的瓷杯,目光透过?氤氲的热气,落在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上,似乎在沉思。
“大?哥,”银漪塞了一个虾饺进嘴,含糊不?清地问,“那?当铺掌柜最后说的‘交易终止’,还把我们扔出来,是啥意思?怕了?认怂了?”
宴清收回目光,指尖在光滑的瓷杯边缘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微响。
“非是怕,而是规则。”他声音低沉,带着洞悉的意味,“阴阳当铺,立于契约之上。掌柜为判官笔化?灵,本?身即是铁律化?身。他无法违背核心规则强行留下我们,也?无法阻止我们窥探到那?条被蒙蔽的记录。强行终止‘交易’并将我们排斥出来,是他权限内维持规则平衡的最后手段。”
顿了顿,看向林知夏:“娘子?以相术寻源问踪,银漪强行烙印时?间点,皆是在其规则边缘试探,甚至可视为‘攻击’规则本?身。掌柜最后显出的怒意,非是人性之怒,而是规则被触动、被‘钻空子?’后的自然反噬与修正?。”
林知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像……电脑程序遇到了无法处理的非法指令,最终选择了强制关闭进程?”
“可类比。”宴清微微颔首,唇角似乎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对她这个现代?比喻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