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漪:“???”不该把糖给我吗???!!!

昨晚一场大战算是有惊无险。

林知夏跟宴清完成了生命大和谐,后来她累晕过去,是宴清和银漪做的善后。

银漪的本命寒元将核心彻底冰封,连同那养煞的阵基一同沉入了河底深处的地脉阴窍。没有百年光阴,那点?残余根本翻不起浪。

那把剪刀,也随之一同沉了下去。金煞之源已断,此地的风水煞局算是彻底破了。

想?到?“剪刀”,林知夏又想?起那个神秘莫测、可能戴着鸭舌帽的“人”。

“那个幕后操控剪刀、污染煞气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宴清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鎏金瞳孔中掠过一丝冷芒:“借尸还魂的精怪也好,沾染地煞的邪物也罢。他既敢出手,必有所图。一次不成,必有下次。他身上那股子阴沟老鼠的味道……为夫记住了。”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冰冷的杀意。林知夏知道,那个藏在暗处的家伙,已经彻底激怒了这条蛰伏的龙。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陈姑妈惊喜的呼喊声:“醒了!醒了!我大伯哥醒了!医生说没事了!哎呀真是菩萨保佑!林大师!宴先?生!太?谢谢你们了!”

紧接着,是那两个之前昏睡的小?情侣激动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噩梦消失了”、“浑身轻松”之类的话。

看来,随着桥煞根源的拔除,被勾走生魂影响的人都恢复了正常。

林知夏松了口气,昨晚整个小?镇的居民被煞气所摄,全部?陷入昏迷。他们打的惊天动地也没吵醒一个人。

倒是替他们省事了。

“收拾一下。” 宴清站起身,玄色的绸衫衬得他身姿越发挺拔修长,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那股渊渟岳峙的气度已然恢复。

“此间事了,我们该回去了。”

林知夏点?点?头?,将剩下的桂花糖小?心包好收进口袋。

返程的越野车行驶在清晨的乡间公路上。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温暖的金辉。车窗外是飞速掠过的田野和村落,充满了勃勃生机。

林知夏坐在副驾驶,宴清开?车。银漪在后座彻底化身睡神,抱着一个软枕睡得天昏地暗,还发出细微的鼾声。

车厢内很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

林知夏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宴清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有力,手背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昨夜……就是这双手,无数次将她护在身后,承受了致命的伤害……也是这双手,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最滚烫的糖果?……

脸颊又开?始微微发烫。她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看向窗外。

宴清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他空出一只手,很自然地伸过来,轻轻握住了林知夏放在腿上的手。

微凉的指尖带着薄茧,熨帖着她温热的皮肤。

林知夏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挣开?。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比之前更加真实温热的体温那是龙魂归位、本源被修复后带来的变化。

她微微蜷起手指,轻轻地,回握住了他的手。

指尖交缠,掌心相贴。

无需言语。昨夜桥墩之下,那场关乎生死的灵肉交融,早已将某些心照不宣的情愫,烙印在了彼此的灵魂最深处。

契约依旧在,债依然要还。

但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车子平稳地驶向远方。阳光透过车窗,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同命契的烙印在腕间皮肤下微微发热,如同一条无形的、坚韧的红线,将两颗心紧紧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