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了宴清冰冷的薄唇。

唇瓣相触的瞬间!

仿佛打开?了某个关键的闸门!

轰!

一股远比镜中世界那次更加无法抗拒的龙魂本源之力,混合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渴望,瞬间冲破了宴清紧闭的牙关,如同熔岩般涌入林知夏的口中!

与此同时,林知夏引导的纯阴本源也毫无保留地渡了过去!

阴阳二气,在这一刻,在两人唇齿相依、魂魄交融的极致亲密中,完成了最原始、最彻底的循环!

深青色的光芒和同命契的金红烙印交织缠绕,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茧,将两人彻底包裹!

光茧之中,两人的身影在光芒中变得模糊,仿佛融为了一体。

林知夏的意识仿佛被抛入了温暖的深海,又仿佛被推上了灼热的云端。她感受到?宴清冰冷的身体正在自己的暖意下一点?点?回温;感受到?他后背狰狞的伤口处,青黑色的毒煞在金红烙印和深青光芒的冲刷下,如遇到?烈阳的冰雪迅速消融、褪去;感受到?他原本微弱紊乱的魂息,在纯阴本源的滋养和龙魂之力的交融下,变得越来越平稳、越来越强健……

一种灵魂层面的极致愉悦和满足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她忘记了羞涩,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本能地抱紧了怀中的人,更深地投入这场关乎生死的灵魂共舞之中。

冰冷的青石台上,深青与金红交织的光茧缓缓脉动着,如同一个巨大的、孕育着生机的卵。隔绝结界的洞口处,银漪背对着光茧,盘膝而坐,墨色的瞳孔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如同最忠诚的守卫。

时间,在这幽闭的桥墩深处,仿佛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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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艰难地穿透古镇上空残留的阴云,吝啬地洒在锁龙桥头?时,桥下的水面终于恢复了墨绿色,翻涌的黑沫和死鱼消失不见,只剩下微澜轻荡。

枕水居客栈二楼临河的窗户被轻轻推开?。

林知夏站在窗前,身上换了一件干净的素色盘扣上衣,头?发还有些湿漉漉地披在肩后,脸色带着一丝大战后的苍白?,但眼神却清澈明亮,仿佛被山泉洗过。晨风带着河水特有的微腥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吹散了最后一丝疲惫。

她身后,宴清坐在一张圈椅上。玄色长衫换成了同色的柔软绸衫,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眉宇间那股深入骨髓的虚弱和痛苦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病初愈后的沉静与内敛。他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鎏金瞳孔中深邃的眸光。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不再?是之前那种若即若离的契约感,而是多了一种深入骨髓的亲密与……一丝心照不宣的暧昧。

银漪则四仰八叉地瘫在另一张藤编躺椅上,手里捧着一大碗古镇特产的酒酿圆子,吃得呼噜作响,嘴角还沾着白?色的米粒。他身上的伤经过处理已无大碍,只是精神消耗过大,显得有些蔫蔫的。

“嫂子,这圆子不错!就是不够甜!” 银漪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林知夏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习惯性地想?掏颗桂花糖出来,却发现口袋空空。

宴清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放下茶杯,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纸袋,递到?她面前。纸袋打开?,里面是几?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甜香的桂花糖。

“给。”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林知夏看着眼前熟悉的糖果?,抿唇一笑,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微凉的指尖,两人都像被细微的电流击中,动作同时顿了一下。

她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