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危机解除,顾明川立刻扔掉斧头弓箭,大步流星冲到沈晓棠面前,半跪在地上紧张查看她的伤情:“除了脚踝,还有其他地方感到痛吗?”
明眸微动,沈晓棠就近距离,眼尖看到他胳膊肌肉因紧绷过力微微抽搐,想说什么,但喉咙干哑涩痛,脑袋也晕乎乎,只能费力微微摇头回应,不增加他的担心。
盯着沈晓棠布满惊惧的双眸,顾明川控制情绪,特意放柔语气,商量建议:“我们去空间清理吧。”
沈晓棠缓缓回神,抬手轻握住顾明川两根手指,意念一动,两人转瞬进入空间。
顾明川把沈晓棠抱放在躺椅,依稀记起几次在空间帮忙时观察所见,轻车熟路迈入古宅。
他搬出炉子烧炭煮水,再兑了清凉泉水,拧干毛巾后,力道轻柔且仔细清洗沈晓棠俏脸与手脚的泥泞草屑。
沈晓棠逐渐意识到自己所在的环境安全,惊魂甫定巡视一圈,确认找不到半根熊毛,方拍着胸口猛喘气,倾泻满腔堆积的惊骇。
“老天奶呀,幸好你身手不凡,不然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不对呀,听村里说过,咱村山里不适合熊生存,怎么还藏着一只大家伙?”
“近几年是没有,兴许是从别的地方跑过来。熊向来独居且擅长隐藏,而深山残留大量荒废的山洞,村民很难发现它的痕迹。”
顾明川解答,接着平静说起十年前,黑熊下山伪装成村民入室吃人的凶案。
沈晓棠听得入神,他不动声色瞟去一眼,握住消毒水的大手骤然倾泻,对着她脚踝的四道抓痕倒冲去。
刺激剧痛惊得沈晓棠失声尖叫。
顾明川紧紧抿唇,加快冲洗消毒迅速,直到伤口不再泛出泡沫,捏棉球擦拭四周,涂上沈晓棠自制的药膏。
深知及时处理伤口才能避免破伤风等风险,沈晓棠咬牙隐忍,连苍白俏脸都憋出冷汗,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浮出的鱼般。
等事毕,沈晓棠在屋内换上洁净衣服,拎着各种刀具,气痒痒出空间,对着咽气的黑熊下手发泄。
手起刀落,沈晓棠把黑熊拆卸七八块,将熊的胆骨脑筋,与脂肪分装在各陶罐中,才腾出位置,让顾明川把剩余的皮肉剔解。
一头熊足够几十人胃口,俩人已猎到野兔,便兼烤了部分熊肉。
俩人撑饱后,顾明川卷起厚实熊皮,借用沈晓棠空间的蛇皮袋装起余下的肉,一手抱着熊头下山,一路直奔村长沈建设家。
深夜出来上公厕的村民揉着惺忪睡眼,乍然扭头一看,对上顾明川臂弯的熊头,登时吓破胆惊叫。
一声过后,各家各户被吵醒。
沈文斌放假在家,难得一家团聚,村长一家几口人仍围在院子矮桌闲聊,听到动静后纷纷站起。
沈建设回屋拿上手电筒,便要出去查看。
可他还没动身,沈晓棠俩人就走到,村民们也披着薄衫围聚,伸长脖子和踮脚张望情况。
沈晓棠皱眉道歉:“有种药材在夜晚才开花,小顾同志护送我进山采摘,没挖到药却遇上熊瞎子。小顾同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猎杀死黑熊,但我们担心山里还有黑熊,就急忙下山通知您。”
沈建设盯着面目狰狞的熊头,视线一转,看到顾明川淡定把蛇皮袋搁在地上,让大伙瞧个清楚。
众人胆寒,纷纷咽口水,震惊目光在顾明川与沈晓棠之间来回扫荡,倒比他们更像亲身经历过黑熊绞杀,脸上全是惊魂甫定。
沈文斌站在前排,倒吸口凉气,道出众人心里话。
“你俩真勇,竟敢徒手对付黑熊,还能平安无事下山。换做其他人,和十年前那般,早就填饱熊肚子了。”
因他年幼亲眼见过全村人愤恨上山猎杀熊,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