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要他掌心，可触口硬如钢铁，倒崩到她牙疼。

各种复杂情绪杂糅成一团，纠扯住她的心，如今连小小发泄都弄巧成拙，沈晓棠心头的委屈逐渐蔓延，明眸随着情绪蓄满泪水。

啪嗒一声，珍珠颗大的泪珠一滴滴砸在顾明川虎口。

顾明川慌神，手足无措拂去她脸上的泪水，语不成序地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惹你哭！只是怕你是假的，摸到你体温，肌肤是实实在在，我一时高兴，忘记你的感受，我……”

沈晓棠噗嗤笑出声，破涕为笑。

她伸手拍掉顾明川粗粝大手，努嘴埋怨：“手指跟蒲苇似的，割得我脸疼。”

说着，她跑进屋拿出一面镜子，盯着自己脸颊上的细微红痕，气到连连跺脚，嘴上也没往控诉顾明川。

“我要是留疤，姑奶奶跟你没玩！哼，救人还自伤，以后都不救人，管他哪门子献英勇，还是子弹穿脑瓜子，我都不管了！”

顾明川细细辨认出她不是真的生气，胸口巨石落地，深邃双目注视沈晓棠脸颊的红痕，倒也诚恳认错。

“你说的对，是我不对，你可以随意惩处我。”

沈晓棠撇嘴，故意背对他：“那你相信我了吗？”

她指的是空间秘密。

顾明川了然，内心依然震惊，但他最重视的人是存在，又联想到沈家定期多出的粮食，以及细节迥异之处，逐渐接受现实。

郑重颔首，顾明川坦诚相待：“我没有质疑你，只是见识短，没能消化所经历的怪异。同时，谢谢你救我，我会替你保密这件事，绝不对第三人提起，直到死亡带走我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