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用回了老微信账号,列表里有不少人,学生时代陈景明的朋友不多,所以大部分都是入行工作之后加的同事朋友。
年初那件事之后陈景明一直没有在朋友圈发过动态,忽然发了一条引发无数卧槽。
“编剧老师!你活啦!”
“不是,这俩哪个是你对象?”
“好久不见”
“长溪市稻田音乐节吗?我原本想去的qwq,景明你最近咋样?”
“找着猛1了小陈编剧。”
“你哥壮得像头牛hh”
陈景明一边走一边看着手机笑,直到刷出薛冬妮的评论。
“就跟他俩呗,不跟我俩!我吃醋了!!”
胡献云也在看这条朋友圈,她回复薛冬妮:“妮妮我想跟你俩什么时候回来呀/玫瑰”
音乐节散场人太多,公交车坐不上,反正就两公里的路,陈景明和胡献云就慢慢走回去。
走到新街路口的时候正好碰上开车回家的楚峰。
他今天早上去市里面开会,下午又去了牧场,头发乱了合身的白色衬衫也皱巴巴的,衣袖卷到手肘,开着车窗探个头出来。
“宝宝!”楚峰挥手。
手腕上的表是陈景明送的那一只,抬手的时候表盘亮起来,壁纸被陈景明设置成穿西装的蜡笔小新。
畜牧业有很多限制和补贴,楚峰是长溪市做畜牧业里相对年轻的,产业大又有文化,身上好几个title,几乎每个月都要去市里开各种各样的会。
今天被人看到表盘壁纸,都笑话他,楚峰也不生气,就笑笑说:“你们不懂。”
陈景明和胡献云小跑过去,上了车楚峰问:“玩得开心吗?”
“开心。”陈景明说。
楚峰:“给你带了宵夜,今晚你笑什么?”
胡献云轻轻捂着嘴,“今晚”
“嗯?”楚峰转头看陈景明,陈景明转头看窗外装傻。
胡献云:“走吧走吧,今晚”
楚峰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刚刚跟陈景明打电话被胡献云听到了。
登时整颗头黑里透红,他尴尬地干咳一声,装作很忙地又是按喇叭又是开雨刮器。
“今晚月亮好美。”胡献云哈哈笑着,“走啦,老牛哥。”
小镇的日子过得悠闲,有时候也有些无聊。
天气一冷游客也变少了,博物馆没什么事做,大家每天都要摸半天的鱼,只有陈景明这个小组在琢磨文创。
当初选了靠窗的工位,夏天经常被晒到,到了冬天就很舒服,窗外是博物馆的后院,绣球花枯萎了,竹子也稀疏很多,地面积了厚厚一层竹叶,时不时会掉下一些金钩果。
金钩树很高很大,又没有什么观赏树,当初装修的设计师想过要不要砍掉,被李永荆否了,说花草树木都是跟着长岭镇一起过来的。
陈景明不紧不慢地做着手里头的事,新剧本写到一半被陈景明全盘推翻了,要重写。
这个大纲当时给penny姐看过,当时就觉得有新意但是结构太杂了,不好拍。
陈景明也不沮丧,重来就重来。
人气惨淡的播客依然在更新,陈景明把它当做记录小镇生活的日记,最近天气冷,他不愿意在书桌办公了,窝在客厅电暖桌旁,举着楚峰给他买的便宜设备录音,有时候录到一半楚峰从外面回来,在家里大喊“宝宝”,陈景明就气得狂捶楚峰的胸口,爬到他身上咬他耳朵。
倒是融媒体中心的杜莉老师偶尔还会找他约稿,虽然只有200块钱,但陈景明很开心。
一月初元旦过后,韦鸿雯老师又来博物馆谈合作了,给陈景明看她新设计的臂环和腰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