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楚想想两个人都是学霸,他真信了,默默从桌上的草纸截了一小段,“哦。”
“你就等我哥睡着,用纸量?”
竹溪捏着纸,乖乖的环住了自己的无名指。
他的心情很愉悦起来,连眼眸都是弯弯的,可可爱爱的样子,打开手机,看银行卡还剩多少钱,盘腿靠在抱枕上。
一心开始数起自己的小金库。
一定要给他买最好看的!
猫猫决定。
只剩戚楚,无趣的躺了下去,脑中挥之不去的影子。
真是和以前一样烦人。
下午刚到下班时间,池荆南直接站了起来,带人离开了办公室。
竹溪乖乖的在家呆了一整天,除了汇报自己吃饭,一句话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和戚楚玩嗨了,不知道和他多说两句话吗?
真是,男人想着想着莫名的酸了。
没注意到沈少爷落寞的神色,高傲的眉眼低垂,把手机直接开了飞行模式,开始自欺欺人。
既然接不到,干脆所有的都接不到。
脾气一上来,笑容就会越深。
池荆南转头,正好看到沈少爷若无其事的把手机塞进口袋里,笑着问他,“怎么了?”
池荆南抱着双臂,幽暗冰冷的桃花眼略过沈宴脸上的表情,最后得出结论,“你心情不好?”
沈少爷摇头,“怎么会。”
口是心非罢了。
但他已经失去了展露自己的本能。
池荆南淡淡重复,“阿宴,不想笑,就不要笑。”
只看着沈宴挥了挥手,走向了沈家的私家车,旁边站着几个保镖,如果不上,估计就要把人拽走。
沈家表面上个书香世家,实则心黑手狠,连自己的继承人都不会和颜悦色的对待。
外人不知,但他知。
沈家人,只信奉沈老爷子。
池荆南看他上车,才拉开车门,他想着事情,没发觉到保镖难以言说的表情。
车上多了一个不速之客,池文斌。
池荆南站直身体,眼眸弯了起来,“小叔,有事儿?”
池文斌笑,“有,也不算有。”
故意卖了个关子,“你知道你父亲上次跟我说过什么吗?”
池荆南其实一点都不好奇,但是勉强为了捧他的场,知晓了他这次的目的,淡淡道:“请讲。”
语气慢悠悠的,夹带着虚伪的温和。
池文斌似乎在展露,他的父亲对他有多狠心。
但他们似乎忘了他早已受过伤,早已对这一对夫妻不抱任何希望,也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我们做的这些事,你父亲都知道,他说如果你失败了,最近公司以后就会是我们的,你什么都得不到。”
“小池,加油吧。”
他说完,从车里出来,抬了抬眼镜,眸中满是寒光,“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瞧瞧,像是慈爱的长辈开始对他设下一道道关卡。
实际上,他们都不爱他。
池荆南勾起唇角,不轻不重的回道,“谢谢提醒。”
他有洁癖,没有坐池文斌的位置,而是坐到了另一侧。
他的眼中皆是冷淡,安安静静的靠在椅背上,对前排的保镖说,“等回去把车洗一遍。”
保镖点头,“是。”
既然要开始反击,就要反击的彻底,最好把他们压垮,再也无法出现在他的面前。
池荆南看着窗边快速略过的风景,在想。
…
客厅,竹溪趴在桌子上,还在敲键盘。
不远处的桌子上,已经放好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