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微微翘起的弧度,像把小刷子,刷得他心里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痒,挠也挠不到。
他起身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点儿热度。
抬起手时,她却缓缓睁开了眼睛,用那一双可怜又虚弱的眸子望着他,原来她一直没睡着。
“干嘛那么怕打针啊?”他轻声问道。
“小时候那次车祸……我连着打针打了三个月,我被扎怕了……”她幽幽说道,一双美眸中写满了忧愁。
顾书珩这才明白,怪不得,她那样抵触扎针。
“该扎针的时候,还是要扎针的。”
她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小猫叫:“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好吗?”
顾书珩点了下头,给她盖好被子:“睡吧。”
她那只挂着吊瓶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握住他的手,然后轻轻摁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