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的望着她,何年捏着锦褥,想到这个朝代?还是对男人?太宽容了,她若是对女侍婢子出手,倒显得小家子气。
她咬牙笑道,“我自然要做个贤妻,给夫君都纳回来,最好三妻四妾,满屋通房,給将军生一窝孩子,将军从此乐不思蜀,也不必回什么北境了...”
李信业眼?皮一跳,她确实知道如何治他?。
见李信业无言以对,何年才道,“今夜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李信业温声道,“园子里有暗卫守着,丑时就动手,赛风和狸奴那?里,也有人?看着呢,你且放心睡吧。”
何年伸了个懒腰,她也确实困了,拿起床头的账本,李信业下意识接了过去,将账册搁在?了桌案上
春鈤
。
何年坐在?床畔,半眯着眼?,瞧他?熟稔的动作,调侃道,“我今日才发现,将军是会服侍人?的,想来将来遇见心仪的女娘,定然照顾的细致周全,不至于遭惹心上人?抱怨。”
李信业回视着她,在?他?狐疑的审视中,何年才意识到,她现下正是他?的妻子,由她说这话,不仅不合适还很暧昧,脸颊莫名热起来。
她顺势拉上锦褥,做出要睡觉的架势。
刚躺下去,就听李信业幽幽道,“在?沈娘子身边久了,就连卧雪都得学会察言观色,更何况某一介莽夫,更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何年正待反唇相讥,疏影掀帘子进来,端着一碗热汤道,“娘子,你吩咐要备的醒酒汤,暗香熬好了。”
又对着李信业道,“将军趁热喝了,省得胃里难受。”
李信业接过汤,默默看了何年一眼?,女娘只露个脑袋,没好气的瞪着他?。
侍女在?旁边,她若怼了回去,便?失了体面?。不怼回去吃下闷亏不说,还给他?提前备好热汤,更是落了下风,女娘气的双腮鼓胀。
李信业也看出她的心思,他?压下胸腔闷笑,沉默喝汤。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蜡烛滋滋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