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在?每一处伤疤上刻意流连,如同君王巡视自?己的疆土。

腰肢轻旋间,分明感受到身下躯体瞬间绷如满弓。

李信业骤然扣住她手腕,眼底暗潮翻涌,“秋娘,别......”嗓音沙哑而痛苦。

何年咬住他锁骨,满意地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闷哼。

“将军不是说任由我处置吗?”她指尖划过他绷出青筋的小腹,“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李信业喉结剧烈滚动,呼吸粗重了几分。

“我想......等秋娘满二十岁。”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等她继续作乱,他一个翻身将她裹进锦被里,像包粽子般缠得严严实实,双臂更是如铁箍般将她锁在?怀中,下颌抵着她发?顶轻蹭。

“秋娘乖,”他含住她耳珠轻咬,“医书上说了,女子双十之年前,筋骨未坚,过早伤身。”灼热的吐息烫红了她耳廓,“等秋娘再大些,我定叫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第140章 第140章 李代桃僵

第二日清晨, 霜色未褪,李信业便带着何年乘雪橇前往北境早市。

厚重的积雪封死了道路,他们只能倚靠这北地特有的交通工具。

何年裹着银狐裘氅衣,蜷坐在铺了兽皮的雪橇里, 鹿皮小靴随着颠簸在积雪上划出浅浅的痕迹。

她呵出的白气在睫羽间凝成细霜, 却掩不住眼中雀跃。

“这北地的雪竟能积得这样厚实,”何年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 “你看?, 一片雪花就有铜钱大小, 比玉京城的雪大多了。”

李信业望着她冻得通红却依然兴致勃勃的脸庞,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不动声色地将手?炉递过去, 玄色貂裘的领口沾着几片未化的雪花。

“北境的雪是不同, ”他低声道,“如鹅毛,似柳絮,能积三尺深。”

何年闻言眼睛一亮, 正?要说话, 一阵北风卷着雪沫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往李信业身边靠了靠,后者立即侧身,用宽大的衣袖为她挡住了大半风雪。

他今日特意换了身靛青棉袍,腰间只悬了块羊脂玉佩, 连惯用的长刀都未佩带, 俨然是个寻常商贾模样。这身装束虽简朴,却仍掩不住他那股子沙场淬炼出的锐气。

“前面就是榷场。”雪橇在厚雪上滑行,李信业一手?扶着橇辕,一手?指向前方,“北粱人称‘捺钵’, 汉人叫‘互市’,每月逢五开市。”这也是他一早带她过来的缘由。

何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晨雾散尽处,忽现一片人声鼎沸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