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想是正忙着张罗午膳。
不一会儿,疏影轻手轻脚地进来禀报,“少夫人,老夫人那边传饭了。”
何年虚弱地摇了摇头,“我身子不爽利,就不去前厅用膳了。你去回禀老夫人,就说我歇下了。”
说着,转向?母亲和嫂嫂,面露歉意,“秋娘今日实在......”
沈夫人连忙打断,“傻孩子,”她替女儿掖了掖被角,“一家人说什?么见外?话。你且好生将养,这些?虚礼不必放在心上。”
前厅里,李老夫人特意命厨房备了满桌饭菜,热情招待着来客。席间宾主尽欢,沈夫人与李老夫人说起女儿幼时趣事,不时传出阵阵笑语。
用罢午膳,沈夫人见日影西斜,知道女儿需要静养,便?带着儿媳起身告辞。
临行?前又特意嘱咐疏影,“好生照看秋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差人来府里说。”
暖阁内,何年倚在绣着缠枝牡丹的锦缎引枕上,连日来的心力交瘁,让她倍感疲惫,却?仍强撑着精神打理琐碎事务。
窗外?的日光透过纱帘,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她不时停下笔,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北境的布局正在稳步推进。承影已命暗探混入叔父的商队,明面上是护卫商旅,实则要摸清整条商路的关节要害。
至于她们自己的商队,案几上摊开的名册上,朱笔勾画着可靠之?人,墨笔标注的尚需考察。
何年提笔又添了几处批注,墨迹未干便?搁下了笔。
待商队路线与人员安排终于理清,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她正欲唤人掌灯,忽听廊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黑娘那粗犷的嗓音已穿透门帘,“主子!主子!黑娘有事禀报!”
何年抬眸,见黑娘一脸颓丧地立在门前,不由心疼道,“这是怎么了?可是狸奴又惹你生气?了?”
黑娘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声?音哽咽,“主子,那个狸奴当真是个黑心肝的!我精心养好的小狗,让他?照看几日,您看......”她从怀中捧出一团毛茸茸的尸体。
何年定睛一瞧,那小狗已然僵直,再无声?息。
“我明明嘱咐他?要好生照料......他?却?说,这狗断了一条腿,活着也是受罪,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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