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绝不意味着,她愿与宋檀纠缠不休。

“宣云......”她声音平静如湖水,“你是男儿,莫要拿性命作?要挟......你我之间,再无?可能。今日我来,是念在旧日情分,想在宋家倾覆前拉你一把。”

她直视着宋檀骤然收缩的瞳孔,“你心里清楚,你父亲一死,宋家气数已尽。你长兄贪墨国库,次兄草菅人命,都是必死之罪。长姐膝下无?子,皇后地位岌岌可危。至于你......”

她目光掠过?他盖着锦被的下身?,不忍道,“仕途已断,前程尽毁。玉京城,再没有宋家的立足之地了。离开这里,你才能安度余生!”

宋檀脸色骤然惨白,指尖捏得发白,终是嗫嚅道,“我可以离开京城......”

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双眼睛里的哀求却愈发浓烈,“但?我离京前......秋娘可否日日来看我......”

何年迎上他支离破碎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一声冷嘲自门外传来,“你倒是想得美!”

何年?回头,只见王宴舟斜倚门框,眼中满是讥诮。

“你怎么来了?”何年?蹙眉。

王宴舟嗤笑一声,“你能不顾避嫌来看故人,我就不能来会会老相识?”

他踱步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宋檀,“从小到大,你这装可怜的功夫倒是见长。”

不等宋檀回话?,他转头对?门外喝道,“来人!给本官盯紧了,免得有些人断了根还不安分!”

“你”宋檀猛地咳出?一口鲜血,何年?慌张上前,手?脚忙乱的唤人服侍,门外侍女鱼贯而入。

王宴舟冷眼瞧着这番忙乱,桃花眼染着浓郁的笑,“好?好?享受吧,待抄家的圣旨下来,可就没这般排场了。”

何年?拽着他往外走,“你就这点能耐了?专程跑来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