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茶雾在宋居珉眉宇间凝成霜色,“如此说来,能动用国?印的, 只有贵国?的......”
“也不可?能是父皇”, 普荣达观摩着游龙的纹理,否决道,“父皇早已将大宁谍网,尽付本皇子之手...”
宋居珉神色遽变,“三皇子莫不是要告诉我, 贵国?的国?事印戳,还能造假?”
“国?印自然不会有假,只是...”普荣达脸色阴寒。
他的父皇‘武烈皇帝’,‘武’彰其铁骑踏破二十一州的霸业,‘烈’依《谥法》‘有功安民曰烈’而定,颂赞其战功煊赫。
但在二十年前的那场夺位之争中,父皇也不过险胜大公主普荣月而已。
普荣月败北逃亡的路上,死在了寒河的船上,国?印也随之淹没?在水流湍急的寒河中。
武烈帝践祚次年,为了表明得位正统,特?召当年参与篆刻国?印,已经百岁高龄的刻铜圣手出山,照着原有国?印的拓片,以铜胎分?铸旋接法复刻国?印。
黄铜合金比例精确至钱两,连印匣内衬的褪色绸缎,都与原有国?印一模一样。
“此印戳并非出自赝品...”普荣达指尖划过信笺上的印面?暗纹,语气沉重而严肃,“这?是长?公主普荣月,带走的那枚国?印。两枚国?印系出同一拓片,同出一人之手,不分?真假...”
宋居珉轻嗤一声,“三皇子莫不是戏弄本相,一国?岂会有二印,且这?枚印戳还在外?人手里?”
“我也不知李信业为何会有北梁的国?印,此事危急,我须得尽快告知父皇!”
宋居珉打量着普荣达,他神色紧张,不似作伪。
可?宋居珉知道,北梁素来视李信业为眼中钉,这?番说辞,莫不是为先前发难宋家开脱?
“照三皇子的意思,那一百万两白银,是落在了李信业手里?归德将军之死,陆家惨剧,爆料宋家内宅藏有尸骨,都是李信业所为,和北梁、和三皇子毫无干系?”
“自然无关!”普荣达颈侧青筋如弓弦紧绷,脸上都是愤怒之色。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宋相何必还与我绕弯子?别的不说,就单说那一百万两白银,北梁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他一双鹰眸直勾勾盯着宋居珉,“我知道宋相有心拉拢李信业,三十车箱笼夜晚拉到宋相府中,莫不是宋相如今有了李信业这?个新盟友,就要弃北梁于不顾?”
他声音阴测测的,“宋相若是有这?种想法,那就太过天真了!李信业此人城府极深,行军打仗稳中求胜,又?常有险棋,根本不是宋相口中所谓的武夫。当年溯雪一战,他的父亲死在北境,宋相该不会以为,这?般血海深仇之下,他能与宋相把酒言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