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对我不公平...”

何年?在他?指腹揉搓中,忍不住肩骨轻颤,桌案竹筒里的?大束梅花也簌簌掉落。

烛影在她眉心晕开绯红,衬得眼波朦胧。

李信业笑得停不下来,“秋娘不去当?判官,太可?惜了!”

他慢条斯理站起身,噙着笑将她打横抱着,朝着拔步床走去。

何年?陡然被抱起,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襟。这个角度看?去,他?的?胸膛尽收眼底。

那些梦里看?见的?伤疤,盘踞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在紧绷的?胸肌表面蜿蜒成山脉,随着呼吸起伏纵横。

何年?手?指停在胸骨那道斜劈而下的?伤口上,食指虚虚抚着伤疤走向。

李信业喉结在阴影里滚动,摁住女娘乱动的?手?,压在心脏位置上。

“是不是很?丑?”他?声?音嘶哑。

心口蓬勃跳动的?血肉,却烫得惊人,女娘感受这具身?躯绷成拉满的?弓弦,紧张等待她的?回答。

她摇了摇头,“不丑,这是你的?纪功碑”。

女娘气息撞碎在他?坚硬的?肌理间,李信业的?呼吸滚热起来。

他?将女娘放在床榻上,翻身?将她笼罩在阴影里,胸前衣襟松落,露出虬结的?肌肉。

何年?瞧着烛火掩映,将他?汉白玉浮雕的?躯体切割的?块垒分明,她索性解开他?衣前束缚,细细瞧着不同兵器造成的?伤口。

“还疼吗?”她问。

李信业摇了摇头,“不疼,只是阴雨天会痒。”

“给你的?膏药,怎么没见你抹?”

李信业闷笑出声?,“秋娘想看?着我抹,还是秋娘想给我抹?”

女娘听他?恣意笑着,想到前世骨钉,就是顺着骨缝一根根敲进去,在他?胸膛戳开密布的?窟窿。

何年?在他?怀里仰头,忽而舔舐着细密的?创口,也舔着身?体绷紧后的?线条,往下缓缓来到胸口。

李信业倒吸一口冷气,扣住了女娘的?脑袋,那舌尖的?柔软与怜惜,他?受不住。

“秋娘”,他?声?音哑透了,“我会忍不住的?…”

“那就不要忍…”

女娘仰脸望着他?,睫羽每颤一次,李信业就心如啄食,越发按耐不住。

他?耸动的?喉结,都是细密的?汗珠。

“现在还不行,要等你再?长大成熟点?才行…”

他?面上尽是隐忍。

“啊?”何年?不解,“我现在还没长大,还不成熟吗?”

李信业抚着她濡湿的?发,唇线抿成欲言又止的?弧度。

和重生的?他?比起来,她显然要小很?多?,才十八岁而已。

而他?记得前世初夜,因他?莽撞无知,让她受了伤。

后来,他?实在不放心,旁敲侧击去问薛医工,“若遇体弱女子,此事可?会损及根本?”

薛医工不好细述,只含糊其辞道,“老朽送将军一本书,将军可?自去印证...”

此后一连数月,夜烛影摇时,他?独坐案前展开那卷《金匮要略》,在‘天癸既行’与‘阴阳交合’的?篇章间反复研读,慢慢明白女子及笄后三载,任脉渐充,胞宫丰盈,待得双十前后,肌理柔韧更胜从前。

那些朱砂标注的?‘玉门?润泽’‘阴血自调’,皆在字里行间告诉他?,秋娘至少要等到二十岁以后行房事,才会更加安全。

“秋娘,再?等两三年?...”,李信业掌心摩挲她腰窝处,“我过去读医典,说女子太早经情事,会导致胞宫受损,冲任不调...”

他?下颌分明因为忍耐,绷出青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