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开她身上的绣褥,想要看一眼她伤得严不严重...

女?娘将锦衾死死拽紧,不肯让他看。

“秋娘”,他连忙撤身,眼里全是受伤和慌乱,还有止不住的懊恼和心疼,“对不起...”

他想说,他不知道她这么?疼...

虽然成亲前,他也?特意看了画册,可那上面的女?人都是温顺承欢的样子,并不像她这般抵抗...

她眉头紧皱,满脸不悦,他只以为她是不愿意,这激发了他的不甘心...

可没想到...

在战场上被箭头射穿骨头都不吭声的人,此刻却慌得不知该捂哪个伤口。

他试图去抚摸她满是泪痕的脸,颤抖的脊背…

女?娘却推开了他的手?,情绪激动道,“不要用你杀过人的手?摸我!”

李信业眸光黯了黯,“我杀的是敌人…”

可同她说的一样,这双手?杀过人,更?摸过无?数死人。

他收回了手?。

“我去叫府医过来...看看你”

他其?实不太懂,是请府医还是稳婆,府医毕竟是男子,这种事情是不是稳婆会更?懂?

她究竟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他都没有概念。

女?娘却忽然嗤笑?出声,一双眼睛看向他时,漫溢着憎恶。

“将军要让府医来看什么?呢?看你是如何羞辱我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汗珠沿着他刀削似的下颌滑落,遒劲的胸膛也?膨胀着复杂情绪。

他不明?白她为何曲解他的用意。

“那将军是什么?意思呢?我不就是你手?里活着的战利品吗?是你军功赫赫的标志吗?怎么?,私下里羞辱还不够,还要让所有人都来看看吗?”

她抓起染血的锦缎,掷在他脸上,“拿去展示啊,证明?你很厉害,能攻城掠地,也?能让女?人在你□□求饶…”

“李信业,你想证明?的不就是这个吗?”

李信业眼底泛起血丝,擒住她手?腕按在胸膛。

“你一定要如此吗?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经过情事,我不知道...”

女?娘偏过头,不再看他。

多可笑?的借口,怎么?会有男子,成婚前没经过情事?

李信业在她的冷笑?中,将满腔肺腑之言,积蓄的柔情,脱口而?出的表白,尽数吞回喉咙深处。

他压抑住情绪,低声问,“不叫府医,那你的伤怎么?办?”

龙凤红烛凝着血泊,女?娘冷冷道,“你不再碰我,我自然会好…”

李信业如做错事的孩子,从?床上下来。

“那我叫侍女?进来服侍你?”

床上力气?散尽的人摇了摇头。

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甚至她的侍女?。

她只觉得耻辱,因被她占有而?耻辱。

李信业沉默着,去耳房打水。

……

从?耳房洗漱出来后,女?娘已经睡熟了。

李信业看着烛光中,猫儿一样酣眠的女?娘,心里湿润的不像话?。

他知道她嗅觉敏锐,对

????

味道格外敏感,所以在耳房呆了很久才出来,怕她嗅出他身上的异常气?味。

那是他城池尽失,狼狈不堪,为她丢盔卸甲的样子。

她不需要知道,也?不能知道,他疏解时近乎羞耻的痛苦与罪恶,对她无?法止息的,近乎贪婪而?窒息的渴望和占有…

李信业靠近她,在她身侧躺下,在她唇上覆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