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活了吗?”
“对”,何年?语气里都是雀跃,“既然大家对郭御史的?处境冷眼旁观,那就想办法让所有人?都感同?身受。”
“等到所有人?都黑料缠身,那郭御史那点真真假假的?丑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既然洗不白,那就一起漂黑!”
何年?将所有人?都编排一通后,回头看着李信业,“对了,也该给你泼个?污水,否则你太干净了,鹤立鸡群也是罪过,还显得是我们背后捣鬼...”
她打量着李信业,“给你杜撰个?什么?罪名合适呢?既不会惹百姓不喜,又能消除天子疑虑...”
蘸满松烟墨的?金兔毫笔,笔头朝着李信业,她思虑再三才道,“武将大多?胸无点墨,又贪图美色,就写你沉迷沈氏美色不可自拔,白日宣淫,毫无避忌,就连她身边美貌的?侍女也不放过,不过沈氏善妒,你便?不敢造次...”
她落笔写下,“如今的?北境王啊,哪里还有半分?斗志?成日乐不思蜀,估计除了下面那杆枪,他连月隐刀都握不住了...
李信业喉咙一紧,像吞咽下滚烫的?炭火。
他站在背后,握住女娘的?手?,提笔将“就连她身边美貌的?侍女也不放过”,蘸满墨水覆盖住。
何年?不解他要干什么?,歪头抬眸间,感知到耳畔传来热息。
李信业俯身贴着她,趴在她侧耳沉声道,“白日宣淫可以有,你善妒也是真的?,旁得什么?我不认...”
第75章 第75章 轻易撩拨
李信业躬身写字时, 屈肘抵着楠木桌案,半臂环圈着她。
他身上?不是梦里的玄铁鳞甲,也不复惯常的武将劲装,而是宽大的朱紫鱼鳞袍。
长袍缓带轻裘, 宽袖垂落案前。
他提笔饱蘸松烟墨时, 织锦袖缘蹭过她的手背,衣摆金线绣的虎豹随动作起伏, 如同活物般舔舐着她。
女娘缩了缩脖子。
“李信业, 你...你作甚?”
他身上?让她心神不宁的炙热气?息, 倾覆般的斜压下?来, 她甚至能听到他喉结滚动, 重?重?碾轧她的后?颈, 翻搅她血液的声音。
李信业贴着她的耳边,语气?平淡道,“秋娘觉得呢?”
他低头垂眸,衣襟绣银螭形暗纹, 轻刮过她的耳垂, 搅得鬓发青丝簌簌轻颤。
见女娘不说话?,他撂下?金兔毫笔,指关节抵在澄心堂纸上?,镇纸微微移位, 他的手不经意间?, 将她箍在狭小的空间?里。
何年盯着他腕间?青筋,手背上?的凌乱箭痕,心脏恍若无数烛芯爆裂炸开,她的脉搏也跟着突突跳着。
“你...你别...有侍女...”
她开口说话?,才发觉声音东倒西歪, 努力咬住舌尖咽回颤音,却止不住耳后?薄纱似的肌肤漫开红潮。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他在背后?圈着她,这个动作太过亲密,乃至他的呼吸喷薄在她裸露的脖颈上?,撩起一层火烧红云...
李信业忽而轻笑,笑声震得她半边脸颊发麻,后?背云锦中衣泛起湿汗,连带脊骨都游着细密酥麻。
他慢条斯理卷起墨迹稍干的长卷,粗粝指腹若有似无刮过她的手腕。
“秋娘以笔为剑,以字为刃,确实?比我的月隐刀更锋利,也难怪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