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眉心,随意扫了眼香漏,这才意识到,已是戌时。
而?她居然为了这等小事,纠结了许久...
喉咙里涌出
春鈤
一股烦躁。
一定是古代?女子,成日?里拘在后宅的缘故,她竟然养成了婆婆妈妈的性子。
何年望了一眼外面飘着细雪的天?空,无数纷繁喧嚣,在纸上笔尖的弯折之间,化成暧昧不明的一行字。
“元和二年,冬至日?,李信业接连两夜未归。”
写完这几个字,她匆忙合上手札本,似不敢审视字里行间的深意。
她伏在桌案上,回了南安县主的请帖,也?艰难写完日?记,为白日?画上句号后......
却睡意全无,索性披着鹤氅,专心制作笺纸。
父亲给她的这家笺纸铺子,位置在相国寺附近,因为地?理位置优越,所以不愁生意。
但是,也?因为日?流量不错,所以打理店铺的人也?不思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