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巧儿没见过方明珠,就觉得自己的姿色怎么也好过一个病秧子。
何况萧远虽然娶了妻,身边却没有任何通房和侍妾,她就觉得自己的机会太大了。
她想要让崔氏给自己做主,就算当一个侍妾也行。
她一旦成了萧远身边的人,再想办法往上爬,怎么也得爬到侧妃的位置。
等方明珠一命呜呼之后,她再想办法让萧远给她扶正……
结果没想到,她发现了萧远随身携带的那只香囊,再亲眼见到了苏雪容,忽然间就像是被人迎面重重击了一拳,失去了理智,才会对着苏雪容出言不逊。
被陈思怡厌恶之后她立刻去向崔氏哭诉,请求崔氏给自己做主,不能在王府随意被人欺负。
崔氏哪能听不懂她话语里的意思。
不就是发现陈思怡的到来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威胁?
“巧儿,我实话对你说了吧,郡主虽说已经落魄,但她决计不会给任何人做妾,你这醋吃到她头上,只会让人笑话!”
崔氏冷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甘愿当人的侍妾?”
真不知道大伯哥一家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竟然教出这样恬不知耻的东西!
要不是找不到刘家人的下落,她早让人将刘巧儿送走了。
刘巧儿却呜咽道:“老夫人,我说的不是郡主,而是那个开香铺的寡妇!”
“我今日是陪着郡主去香铺,自然是好言好语陪着,结果没想到那寡妇狗眼看人低,见我身份地位不如郡主,竟要赶我出铺子……呜呜呜,老夫人,如今连那种平民都敢对我摆脸子,我这王府的表小姐可真是徒有虚名啊……”
崔氏顿时冷了脸,猛地拍了身边的案几:“平民?你刘家又是什么出身?”
她亡夫是前朝状元,在翰林院担任大学士。
但刘家那位长兄不过就是一介秀才,什么功名都没有,刘巧儿这几年在王府被人捧习惯了,竟然忘了自己真正的出身。
刘巧儿慌了:“老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对那寡妇说王爷是我表兄,可那贱人还是对我出言不逊……”
“谁是你表兄?”崔氏目光冰冷盯着她。
她早已勒令刘巧儿在外不许自称萧远的表妹,没想到她还是屡教不改。
刘巧儿被她的目光吓到了,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吭声。
崔氏冷冷道:“从今日起,你就呆在自己的院子哪也别去,待王妃抵达杭州后,若是她愿意容你,我自会留你,但若是王妃不容你,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人家嫁了。”
屋子里传来刘巧儿惊慌失措的哭声。
萧远在屋外听了里面的动静,也没进去,悄无声息走了。
苏雪容不知道王府里因她闹出的事,耐心地将陈思怡要的香球做好,还特意做了一串香珠。
几日后,陈思怡又来了。
苏雪容见她身后没有跟着那令人讨厌的女子,便直接将她请到了内院。
陈思怡观察着这内院。
不大的垂花门两侧种着各色花卉,紫藤树下搭了个简单的棚子,一套竹制的桌椅放在其间,上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汝窑茶具。
旁边地上的红泥小火炉上正烧着一壶水,点茶的工具一应俱全。
院子后方的三间厢房都收拾得整齐有致,其中一间里摆满了各种香料和用具。
一走进这院子,迎面扑来就是一股令人心怡的香味。
陈思怡看着这不大的小院顿时心生欢喜:“苏娘子这院子收拾得真是舒适。”
苏雪容带着她在紫藤树下坐下:“郡主不嫌弃寒舍简陋就行。”
陈思怡坐下后朝她笑道:“如今我也不是什么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