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刹那,飞快垂下头。
“你,过来。”赵清仪指着她。
那婢子知道?瞒不住的,索性卖她一个?好,上前?两步后跪倒,“大小姐,奴婢有?话要说。”她一指婆子,“奴婢今日路过水榭,亲眼瞧见王婆子推了李少爷。”
她只是在族学附近洒扫的粗使婢子,偶然撞破这件事,心里害怕极了,又担心自己暴露后会被方姨娘灭口,便不敢站出来说话。
可?现在的局势大不同?了,赵清仪很在乎李骄这个?养子,如今大房又纵着赵清仪查清此事,她若能指证,说不定?会被提到大房主子跟前?伺候。
这可?是飞上枝头的好事,就算方姨娘回头要找她算账,也得顾及大房。
赵清仪仔细辨认她的神?色,见她不似说谎,又定?定?看着王婆子。
不等她开口,二夫人冯氏便抢了先,“哎呀,这王婆子不是芳菲院的粗使吗?若真是她推了李骄,那岂不意味着,是方姨娘要害……”
像是想到什么惊恐的事,冯氏故作害怕,掩唇惊呼。
冯氏与方姨娘不睦已久,她巴不得趁此机会踩死方姨娘。
王婆子慌忙摇头,“不不不,老奴可?不敢做那暗害主子之事!是春莺污蔑老奴!”
那婢子叫春莺,只是个?无人在意的洒扫,王婆子忙把脏水泼她身上,“前?日落了秋雨,肯定?是春莺洒扫偷懒,不够仔细,水榭上积了水,才让李骄少爷足下打滑,不慎落水!”
春莺知道?,生死富贵就看这个?关头,便与王婆子激烈分辨起来,她可?是亲眼所见,无需多想,便将当时的情?形复述出来。
王婆子语塞,她要赖给春莺,还得花心思编排,如此,轻易就露出破绽。
方姨娘怕牵连自己,“王婆子,你若不想连累了一家老小,可?得好好答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