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盏茶功夫,赵清仪就出来了,屋门也被下人贴心地拢上。

她走?到庭院中?,面沉如水,“赵澜俨,先前?我瞧你有?话说,还不从实交代?”

赵澜俨听她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就知道?姐姐这次是真动怒了,也不敢隐瞒,便将此前?族学里,李骄受人欺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不过今日李骄落水,他不在现场,“……我只听下人说,大外甥当时是一个?人在水榭里读书。”

赵清仪杏眸渐渐凝重,锐利的眸光剜过方姨娘与她身后的赵江俨。

赵江俨同?样?被娇惯长大,虽是庶出,但?二房就他一个?男丁,平日里飞扬跋扈没人管,也只有?碰见大房的哥哥姐姐时,他才知道?害怕,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尤其赵清仪这一记目光,他更是心虚地瑟缩起来,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方姨娘不悦,“大小姐,您这是何意?莫非,你怀疑是江俨害了李骄?”

“我还没说话,方姨娘紧张什么?”

赵清仪语调平静,听不出喜怒,“骄儿?入族学不是一天两天了,向来不与人争执,我只想问堂弟一句,他为何要针对骄儿??”

方姨娘早就想好了措辞,“都是一帮孩子,气性上来,起冲突是常有?的事,小时候,大公子不也时常与江俨打闹,妾身都未曾往心里去。”

“休要与我说其他!”赵清仪骤然发怒,甩袖冷斥。

方姨娘与赵江俨吓得同?时一哆嗦。

“我只问赵江俨一句,你,因何要针对骄儿??”

赵江俨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眼看她步步逼近,他腿都在抖,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的大姐姐,比上回朝他抡拳头的赵澜俨还要可?怕。

同?在一个?屋檐十几年,方姨娘是头一回见赵清仪发火,虽也惊惧,但?面上还是稳住了,她把儿?子护在身后,“大小姐,您这话……”

方姨娘还欲狡辩,赵清仪一言不合用手背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