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得知此事,少不得在私底下骂赵清仪办事不力,不过,宅子虽没买上,但到?手的?钱,罗氏可舍不得再还回去?。

那便只能?将人打发去?老宅,等玉袖平安生产后,再将人接回来。

赵漫仪尚不知自己即将被送走,她在祠堂跪了两日,粒米未进,人虚弱到?了极点,在她快要?撑不住时,幽闭的?大门终于开了。

看见李彻,她就像瞧见了救命稻草,紧紧抱住他?,连呼冤枉。

李彻温柔抚摸她的?后背,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得知李彻有为她扩充新院的?打算,她心中更加懊悔。

“我?还以为,夫君心里早就没我?……原来,竟是我?小人之心……”

耽于情?.爱的?女人,总是最傻的?那个。

赵漫仪在祠堂罚跪的?两日,将过往发生的?事一件件捋了过去?,也察觉出李彻的?端倪。

她不是猜不到?这个男人在利用自己,可等她再见到?李彻,听着他?的?甜言蜜语,那些疑心霎时又?烟消云散了。

她始终相信,她与李彻之间是有真?情?的?。

李彻见哄得差不多了,准备离开,并没有要?带人一起出去?的?意思。

“夫君!”赵漫仪急忙拉住他?的?手,惶惶不安地?问,“夫君,我?还要?跪到?何时才能?离开?”

“这要?看母亲的?意思。”李彻索性把一切推到?罗氏身上,“玉袖至今昏迷,母亲没消气,我?也不好让你出去?。”

“可我?是冤枉的?!”

赵漫仪哭得梨花带雨,不过两日功夫,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清瘦下去?,唇瓣白得吓人。

“是玉袖那个贱人陷害我?,她仗着自己的?儿子是嫡子,向来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说……还说我?跟了你,是自甘下贱!”

“我?气不过,准备与她动手,结果她竟自个儿脚底打滑,这才撞破了头……”

事到?如今,究竟是不是赵漫仪推了玉袖都?不重?要?了。

不过李彻听到?这些话,心里也不大痛快,要?知道他?因为茶楼那件事被弹劾不轻,玉袖居然还在私底下嘲讽。

什?么叫跟了他?是自甘下.贱?说的?好像他?高攀赵漫仪似的?。

赵漫仪抹泪时瞧瞧打量他?的?神色,明白他?动怒了,便趁热打铁,“夫君,你一定要?想法子挫挫她的?锐气,李骄和骏哥儿都?是你的?孩子,不若,将这嫡子的?名头换一换?”

李彻神情?有一瞬的?复杂。

其实他?对两个儿子没太大差别,只不过李骄是长子,不仅得赵清仪喜欢,又?在赵家族学?崭露头角,如今还得孔先生教?导,为他?脸上添了不少光彩,他?自然不会动改换嫡子的?心。

况且,李骄的?身份在官府过了明路,改换嫡子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赵清仪愿意多收养一个孩子。

但这显然不可能?。

赵漫仪像是看出了他?的?忧虑,继续劝说,“夫君,骏哥儿只是年纪小,他?是你的?亲儿子,和你一样聪慧出色,将来定然可以越过李骄承嗣家业……”

“我?知道了,这事往后再议,眼下要?紧的?,是让母亲消气,好放你出来。”李彻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赵漫仪哪里肯,“不行,不能?往后再议,骏哥儿明年便四岁了,也到?了开蒙的?年纪,他?却这样无名无分,哪个先生愿意教?导他??”

若开始就输了,将来,她的?骏哥儿就真?要?被李骄压着,永无出头之日。

李彻只好道,“那等这阵风头过了,我?想办法抬你做贵妾,再让骏哥儿记到?你名下,也算有了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