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着脸过来,她腆着笑, “大爷,今儿个可是你与赵姨娘的?好日子,就这般冷落她, 怕是不妥。”
李彻脱下外袍的?动作一顿,眸光锐利地?扫向她。
一个赵清仪让他?颜面尽失,一个赵漫仪又?尽爱耍性子,他?只有到?了玉袖这里,才能?寻到?片刻快慰。
如今,玉袖都?敢拒绝他?了, 这让李彻更加恼火。
玉袖立马过去?为他?宽衣, 改口笑说,“妾身自然盼着大爷日日都?来我?这儿,可赵姨娘到?底是赵家的?女儿,又?有父母兄弟为她撑腰……”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李彻的?神色变化, 纤纤素手探入了男人的?衣襟, 语气担忧, “妾身只是害怕,害怕大爷您偏疼妾身, 反会惹赵家不快……”
玉袖温软的?态度, 稍稍平复了李彻胸口的?闷气,他?理智慢慢回拢。
玉袖的?话确实提醒了他?。
若非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自诩清流的?赵家,居然能?为一个庶出女儿拿出近万两白银添妆。
要?知道二房与大房不同, 二房赵怀良只是六品吏部文选司主事,俸禄微薄,妻族又?不似孟家这般商贾富得流油,那这近万两白银,又?是从何而来?
思及此,李彻恍然,这赵怀良只怕不像表面所见的?那般老实。
若真?如此,这赵家二房不可小觑。
“你说的?有理。”李彻想明白后,重?新套上外层的?喜袍,在玉袖身上捏了一把,“改日我?再来看你。”
玉袖娇俏哼笑,媚眼如丝,又?目送李彻去?了隔壁,嘴角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
果然如大奶奶所言,男人,不过如此,李彻,更不值得托付信赖。
赵漫仪却还心心念念想着他?,趴在榻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看到?李彻折返回来后,又?扑回李彻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