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仪大失所望,看向他的眼睛盈满泪水。
而?李彻穿好衣裳后,便冷脸呵斥堵在门边围观的百姓,偏带头的是些纨绔公子, 根本不惧李彻这等寒门出?来的小官,嬉闹着不肯离去。
几个伪装成平民百姓的暗卫之在远处蛰伏,瞧见这一幕几乎要惊掉下巴。
“这……还?用得着我们吗?”
一人讷讷回应,“不、不用了吧?”
自李彻与赵漫仪出?现在茶楼后,楚元河将他们安排在不远处,就等福贵一声?令下,他们便上?去踹门,然而?几个纨绔的出?现反将这滩水搅得乱七八糟,压根轮不到他们出?手。
天字一号雅间内,赵清仪已?经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与隔壁的翻天覆地不同,她这儿像是与世隔绝般清静。
她淡然执起银壶,将沸水缓缓注入茶盏中。
李彻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喜欢借着他是她夫君的身份,来清韵茶楼白吃白喝,既想算计赵漫仪做妾,又不想多花银子。
却?没想到赵清仪重?活一世处处留了心眼,茶楼掌柜小厮早与她同心,只要李彻敢来清韵茶楼,就会有人给她递消息,而?她一路跟踪赵漫仪,几乎确定,这对?狗男女就是想和前世一般,在她的地盘私相授受。
对?于?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给他脸。
与其?忍受他二?人背着她来往,谋算如何害她性命,倒不如按死身份,将赵漫仪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放着好人家的正头娘子不当,那这辈子,赵漫仪只能是妾,她的骏哥儿,永远只能是庶子。
而?李彻,注定要身败名裂!
一切,才刚刚开始。
赵清仪垂下眼睫,抬袖遮面,将茶水饮尽。
楚元河短暂诧异后,便猜到这几个闹事的纨绔是赵清仪的手笔。
“原来你早有准备,倒是本王多此一举了。”
但赵清仪心里?是承他这份情的,“郡王有心了,往后您若想来清韵茶楼,一应费用算在臣妇头上?。”
赵清仪起身走到门边,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隔壁,她毫不费力地混入人群,佯装自己是刚出?现,而?楚元河也默契地待在房中,紧闭房门。
现在还?不到他出?场的时?候,若叫人看见他与赵清仪在一起,定要惹人非议。
想想,还?真是不爽啊。
楚元河烦躁地摩挲着虎口处的伤疤,一脸阴郁。
赵清仪出?去后不久,随着俏月一声?吆喝,围观的百姓纷纷给她让路,投向她的目光有看热闹的,亦有怜悯惋惜的。
放着天仙儿似的妻子不要,反而?跑外头与寡妇私会,这李彻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赵清仪没什么阻碍,假装从?楼梯上?来,三两步就到了雅间门前,看清屋中衣衫发?丝凌乱的两人,她瞳眸狠狠一颤,难以置信,泪水说来便来。
“你们……”
她指着李彻,又指向赵漫仪,悲痛之下,声?音颤抖,“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围观众人又一次哗然,都觉赵清仪这位正妻可怜,纷纷附和着谴责屋里?的两人。
李彻万万想不到东窗事发?如此之快,连滚带爬到了赵清仪面前,就差给她跪下了,“清仪,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与三妹妹清清白白,这是有人要陷害我们!”
“清白?”
赵清仪怒极反笑,“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敢说你们清白?”说着扬手一巴掌打在李彻脸上?。
她想扇他想很久了,今日总算能借题发?挥,多少打得走心了,手掌火辣辣的疼,更?别提李彻脸上的巴掌印有多红。
俏月不知从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