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仪被他制住,嘴上还不?服气,“你敢做还怕我?说吗?横竖做都做了,不?如加大剂量,直接弄死她得了!”
自成婚起,李彻与罗氏就盯上了赵清仪的嫁妆,三年来?,罗氏一直在她的吃食里?做手脚,不?过都是慢性毒药,郎中诊脉顶多说她身子虚弱,查不?到毒药上面。
只要日久天长?,赵清仪身子就会彻底被毒药侵蚀元气,一旦遇到什么事,或是生?场病,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要了她的命,届时外人也只会说是赵清仪红颜薄命。
“你个蠢货。”面对赵漫仪的质问,李彻额角青筋凸起,没忍住低骂一声,“现在他爹娘都回京了,她若暴毙家中,你以为赵家人不?会起疑,不?会追究到底?”
而且他怀疑赵清仪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否则为何他这次回京,赵清仪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行?事完全和罗氏在书信上所说的截然相反。
如今赵清仪又掌家,将揽月阁单独隔开,衣食用度都由自己的人经手,罗氏便没了下?药的机会,眼看着,赵清仪的身子是一点点好起来?了。
李彻心知肚明,再想动?手不?可能了。
而赵漫仪还不?清楚李家的形势,只是她一连挨了两个人的骂,更委屈了,开始呜呜的哭。
李彻便又放缓了语气安抚,“好了好了,不?过是费些?时日,眼下?她警惕着,等她哪日放松了警惕,药会继续下?着,日子久了,她就会不?知不?觉病死过去,到那时候,你和骏哥儿就算熬出头了。”
隔着一道墙,赵清仪与楚元河将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赵清仪浑身紧绷,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股火气更是在她胸腔里?翻涌,随时要喷发出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身体不?好是操劳所致,原来?,竟是罗氏和李彻多年来?持续不?断地在她吃食中下?毒。
就像上辈子,无论她如何看郎中,都只说她是身子虚弱,从?来?没人告诉她,其实她是中毒所致,以至于后来?诰命加身时她猝然病重,她都没怀疑过是有人下?毒暗害自己。
再后来?,她得知李彻与赵漫仪的奸情,知道自己辛苦教养的儿子也是别人的,她才气绝身亡。
原来?这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只是她对丈夫愚贞,对婆母愚孝,以至于蒙蔽双眼,看不?清真相。
若不?是她重生?后夺回了掌家权,将一切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只怕她还要继续吃着有毒的东西,再一次稀里?糊涂的“病死”过去。
赵清仪缓了很久,依旧觉得寒意阵阵袭来?,让她四?肢麻痹,动?弹不?得,她扶着墙,勉强支撑。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楚元河始终挂在唇边的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令人胆怯的锋锐,紧抿的薄唇似有杀机暗起。
须臾,他又收敛了锋芒,转眸看向赵清仪,便见她一张明媚的俏脸煞白,染过口脂的唇瓣轻颤。
亲耳听?着自己的枕边人,与另一个女人合计如何谋害她的性命,赵清仪再坚强再坚韧,心里?也是承受不?住的。
这会儿她双膝还是软的,她不?想再听?下?去,刚试着挪动?脚步,整个身子便不?受控制地朝前栽倒。
楚元河眼疾手快将她搀住,长?腿朝后一勾,便将一张黄花梨木所制的玫瑰椅带了过来?。
他将椅子安置在赵清仪身后,赵清仪顺势跌坐下?去,浑浑噩噩之际,对方将温热的茶水送到她唇边。
赵清仪顾不?得许多,就这他的动?作将茶水饮尽,才将将压下?那股寒意,只是腿脚还是麻的。
赵清仪打算再缓缓,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却?忽然听?到隔壁又一次传来?惊呼,那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