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意,赵漫仪眼眶通红,“是妹妹不懂事了,深更半夜还来叨扰大姐姐。”

“来都来了,就住下吧。”

赵漫仪非要住进来,她怎好拒绝?

赵清仪笑着吩咐俏月,“琉璃斋刚收拾过,隔壁厢房空着,你带三小姐过去安顿。”

俏月当即应是,请赵漫仪随她出去。

看着屋中面对面,一站一坐的夫妻俩,赵漫仪咬着唇,又用眼神悄悄警告李彻。

她们才好过,李彻应该不至于憋不住。

等赵漫仪走了,赵清仪才冷下脸打发李彻,“我累了,需要歇息,夫君请回吧。”

李彻正想与她说几句话亲近亲近,蓦地被她泼了一盆凉水,心里就不痛快了,“怎么,三年不见,你就是如此对待自己丈夫?”

赵清仪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平静地说,“嫁你本就非我所愿。”

李彻知道赵清仪心高气傲,当初下嫁也只是为了履行婚约,与他没有感情可言,可当他亲耳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被人打了脸一般,火辣辣的疼。

事关男人的自尊,他怎么能忍?

“赵清仪,我是你丈夫,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是事实!”既是夫妻,圆房就是她作为妻子应尽的责任。

赵清仪懒得理他,转身往内室走去,檀月就拦在珠帘之外。

李彻决定今晚就得把人办了,抬脚要走进去,玉袖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正好看见他,“呀,大爷?”

李彻脚步一顿。

玉袖走了过去,很是抱歉地说,“先前手帕落在奶奶房里了,便想过来取,没成想却是打搅了大爷与奶奶的好事,妾身实在该死。”说着还轻轻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有玉袖这个外人在,李彻若想强行办事,只怕会落了男人的脸面,毕竟发妻不愿与自己圆房这种事,传出去就是丢人。

他忖了忖,没再靠近内室,而是看向玉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