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上了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
赵清仪是在颠簸中清醒的,一睁眼便是楚元河如刀削般锋锐的下颌,短暂怔愣过后?,她坐了起来,“你?……你?怎么……”
眼下她应该在出宫的路上,楚元河居然也跟来了?
对?方只给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昨夜我勤勤恳恳,劳碌半宿,就不能休沐一日?”
看着她脸上的茫然,楚元河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低声怨她狠心,既想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
他捉住赵清仪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腹肌,“昨儿个晚膳消耗完了,我想去?你?那儿吃些好的,昨日送的糕点不错。”
赵清仪总觉得他的话不是很正经,但她没有证据。
只好硬着头皮配合,“我也有些饿了,陛下想去?清韵茶楼还是醉仙楼?”
对?方故作思忖后?便说要去?茶楼,但在此之?前,马车还是先回了赵宅,他的相貌身份非比寻常,且这上京地?界,十步一权贵,他出宫不如从前方便,未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想先回赵清仪的宅子洗漱更衣。
赵清仪刚想说她那里?没有男子服饰,准备让人去?买,结果就眼睁睁看着檀月俏月两个丫头,指使人从她库房里?搬出一只硕大的箱笼。
“什么时候送来的?”她惊讶得瞪大眼睛。
“县主忘了?”俏月调皮的眨眨眼睛,“咱们搬回来那一日,不是县主吩咐奴婢准备的吗?”
压根就没这回事,但两个婢子机灵,专挑陛下爱听的讲。
楚元河果然受用,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换好衣裳,两人便携手出门去?。
一路上,赵清仪时不时瞟向?二人十指相扣的手,不是说要低调吗?这算哪门子低调?
寻常人不认得陛下,但总会有人认出她来,她经常外出巡视铺子。
赵清仪不安地?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祈祷这一路千万不要碰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