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檀月哇哇叫,都是正值芳华的少女,若有人也?这般真心?待她?,她?做梦都能笑醒。
这么一想,俏月更激动了,还在私下里将县主与陛下相知相许的过往一一捋顺写下来,越写越觉得自己?的揣测没错,陛下就是早有预谋。
在她?们县主还是李家妇时,陛下就倾心?她?们县主,不然怎么解释县主新婚夜当晚,陛下急急忙忙将李彻调离京城三年?
那不就是吃醋在乎吗?
俏月如此揣测,便也?笑嘻嘻地说了出来。
正在用膳的赵清仪呛了一口,她?还真没俏月想得多。
檀月一边给主子端茶倒水,一边摇头叹气,央求赵清仪快些?将俏月许了人家嫁出去,“县主您不知道,俏月如今可出息了,都该拿您的事编排话本子,依奴婢看,她?就是想嫁人了……”
俏月羞红脸,追着檀月满屋子乱跑,主仆三人笑成一团。
金銮殿上,却是腥风血雨。
王家在浙江的布局彻底被打?破,新政顺利推行,世家门?阀岌岌可危。
一个?早朝,楚元河处置了忠勇伯府在内的好几座府邸,皆是贪墨兼并土地之罪,还有的是闹出了人命,数罪并罚之下,几乎都是抄家流放的下场。
这其中大多是旁支末流,但忠勇伯却实打?实与王次辅有姻亲关系,而他恰好是被罚得最重的那个?,数条罪名之中,还有一条是他曾派人刺杀宸华县主。
忠勇伯被判秋后问斩,入狱前,还得扒了裤子廷杖七十。
禁军入殿拖人时,忠勇伯毫不犹豫喊起王次辅,央求他救命。
王次辅立在文官前列,额上满是冷汗,如今早朝,君臣之间不再隔着珠帘屏风,他能清晰感受到年轻帝王犀利的眸光。
忠勇伯府……算是彻底废了。
尤其伯府所犯的罪证据确凿,他若开?口求情,下一个?要被斩首流放的就是王家。
忠勇伯的求饶声越来越远,拖至殿外廷杖时,惨叫声响彻整座金銮殿,所有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他们心?知肚明,陛下这是杀鸡儆猴。
忠勇伯一把年纪,没能抗住廷杖,当场咽了气。
楚元河见?惯鲜血与杀.戮,区区廷杖,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忠勇伯的事情过后,他便让司礼监宣读立后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