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仪忽的想到什么,正色问,“对了,陛下召你入宫,可是为了你入翰林院的事?”
说到这,李彻一张俊脸垮了下来,“陛下为了京中流言特意敲打我一番,叫我停职在家,暂缓入翰林。”
赵漫仪慌了,“怎会如此?”
李彻仕途受阻,她和骏哥儿还能有什么指望?
李彻这会儿比谁都心烦,“所以我叫你别再来找我了,现在得避嫌,以免节外生枝……”
说及此,他忽然又轻轻抱着她,缓和语气,“当然,若是方便,你再同你姨娘说说,看她是否有法子劝动你爹,让你爹在朝中帮我说几句好话,此前我能调任回京,你不是说,是你父亲在背后帮我游说?”
赵漫仪扯了扯嘴角,有些心虚,“这……我试试看吧。”
她总不能现在告诉他,他之所以能调任回京,还是赵清仪在背后出力吧?
李彻自顾自地说,“我其实怀疑流言只是表面原因,或许真正阻我入翰林的,是因为赵清仪她爹,听说她爹支持张首辅提出的新政十策,为此招来不少权贵嫉恨,我又是他名义上的女婿,那些人自然不愿我再有入翰林成为天子近臣的机会。”
赵漫仪掩唇惊呼,“原来,竟是这样……”她心里也很后怕,李彻的仕途若真出了问题,她和骏哥儿后半辈子就完了。
她扭着身子蹭了蹭,撒娇道,“我错了嘛,我不会同你闹了,回头,我再找我娘商量一下。”
“这才是我的好漫儿。”李彻受不了她这幅样子,低头吻住她的唇,只是刚亲上,赵漫仪便扭头躲开了,“对了姐夫,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李彻逮着她的唇吻得难舍难分。
赵漫仪假意挣扎几下,“我想,能否找个借口,让我先住进李家?”
李彻逐渐狂热的动作一僵。
赵漫仪赶忙搂住他的脖子,“姐夫,就当是我进府陪陪大姐姐,我也能日日见到我的骏哥儿,不会影响你的……”
“不行。”李彻还没到色令智昏的程度,离家三年,他对李府已经不熟悉了,说不准哪个角落就有陛下的眼线,“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又是从长计议!”
眼看赵漫仪又要使性子发作起来,李彻无奈,“你怎么不为骏哥儿想想?万一你我的事暴露了,让人知道骏哥儿与你的关系,骏哥儿这一辈子可就完了,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骏哥儿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奸生子?”
说到儿子,赵漫仪果然冷静下来,委屈的泪水再次溢出眼眶。
“好漫儿,你就当为了骏哥儿,忍忍。”李彻挑起她的下颌,重新吻了上去,漆黑的暗巷里,只有男女急促的喘息……
揽月阁内,赵清仪已经沐浴更衣过了,玉袖捧着干净的帕子在一旁替她绞发,“大奶奶,你说陛下今日突然召见,莫不是大爷的差事有着落了?”
“不清楚。”赵清仪面色淡淡,“圣心难测,我怎知陛下在想什么。”
玉袖一脸忧心忡忡,“大奶奶如此聪慧也想不到,那妾身就更不知道了。”
赵清仪透过妆奁前的铜镜,看到了玉袖脸上的担忧,笑了笑,“不必妄自菲薄,你是聪明人,许多事情不必从我这儿拐弯抹角的打听。”
玉袖动作一顿,讪笑,“到底什么都瞒不过大奶奶……”
她是想从赵清仪嘴里打探李彻的消息,倒不是她有多在意这个人,只是如今她做了李彻的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总要为自己还有儿子打算。
“不过今日妾身也看明白了,这个家中都是大奶奶说了算,妾身只要一心侍奉好奶奶,旁的事情都不必愁了。”
赵清仪喜欢她的直接了当,便也直接的说,“你只需知道,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