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平身吧。”
“谢陛下。”
不知为何,听声音明明很年轻,甚至……或许比自己还要年轻?可声音传来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慑,短短片刻,就让他出了一身汗。
屏风后,楚元河手肘支在案上,显得几分漫不经心,“朕近日听到不少流言,你自己可有所耳闻?”
流言?是因为母亲吗?
李彻不敢欺瞒,“微臣有罪,家母只是心直口快,绝无冒犯陛下之意,还望陛下看在家母出身微末,粗鄙无知的份上,酌情宽恕一二。”
“你倒是认得快,朕也没有旁的意思,不过闲来无事,多问一句罢了。”楚元河不屑地勾起唇角,“不过朕确实好奇,当年朕要你去岭南,爱卿是否心中有怨?若是无怨,令堂何故借此深夜辱骂儿媳?”
“微臣不敢!”
李彻慌忙磕头,内心闪过无数念头,区区家宅之事,陛下居然都知道了?这皇城之下,果然没有秘密。
李彻额角不由滑下几滴冷汗。
“不敢就好。”楚元河轻轻转动脖颈,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尊夫人到底是赵大人之女,而赵大人是我朝中栋梁,他的女儿,容不得旁人轻慢。”
“是……”李彻头埋得更低了。
后怕之余,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陛下性情古怪,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突然提到他的发妻,难道别有深意?
莫非,这三年他养外室的事,已经被陛下知道了?!
隔着屏风,楚元河看清了他畏畏缩缩的姿态,没来由更厌恶了,“这段时日,你就在家中反省,暂时不必去翰林上值了。”
“陛下?”
李彻浑身一僵,犹如五雷轰顶,他快速膝行几步上前,“陛下,微臣知错了!微臣回到家中一定极力约束家母,管教幼妹,决不再犯!”
说完又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上头却只有冷冰冰的三个字
“滚出去。”
足见这位年轻帝王的喜怒无常了。
被内侍架起拖出去时,李彻已然失去了全身力气,像一滩烂泥被拖到殿外。
不,他不能就这么完了,一定还要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重回翰林院的!他可是朝廷亲点的探花郎啊!
他还有赵清仪这个妻子。
对,陛下给他的暗示很明显了,只要他牢牢抓住赵清仪,抓住赵家这条人脉,他就能重回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