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话?,她难以启齿,所以每每楚元河问起她的感受,引诱她坦诚相告,她总是扭扭捏捏。
譬如眼下,楚元河不说话?了,拉开距离了,她就忍不住地想让他回来。
“楚元河……”她轻声呼唤。
对?方果然靠了回来,与她紧挨着,嗓音磁沉悦耳,“怎么了?”
滚烫结实的胸膛贴了上来,赵清仪又噤声了。
“般般想说什?么?”楚元河凑得?极近,近到能清晰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镀了一层暖融融的落日余晖,娇俏又明媚。
他一直耐心?等着,好?半晌,赵清仪顶不住他灼灼的视线,别过脸去,“没事……”
楚元河便知道,她那股别扭劲上来了,明明还是在意他,喜爱他的,偏不好?意思表达。
相处久了,他隐约也琢磨出了她羞耻的界限,又一次试图越过,直达她最真实的需求。
他吻住她的下颌,赵清仪嘤哼出声,无意识地向上仰起脸,那吻便顺势滑落。
她果然是受用的,不曾抵抗。
楚元河的左手松开缰绳,从后?面?环住她的右肩,将她锢在怀里,修长的指节没入她的衣襟。
赵清仪的羞耻心又一次破碎崩塌。
踏雪仍是四平八稳的,此间山头在钱塘与武康的交界地带,隶属黑风寨,寨子里人?不敢在此时出来打搅主子好?事,沿途景致唯她二人?独享。
与此同时,周县丞在暗卫的护送下,折了半条命总算入京。
路上在暗卫的交代下,他亲手写下一份死谏书,阐明浙江的形势,事无巨细,末尾以性命相逼,迫切要求朝廷裁夺岐王一党。
张淮虚看着手里上万字的死谏书怒火中烧,连夜进宫面?圣,待王家人?有?所反应时,人?已经到了紫宸殿,此刻正与御案底下的楚天霸大眼瞪小眼。
其他朝臣没有?面?见龙颜的荣幸,他这?当朝元老,身为首辅却是见过了无数回,真正陛下可不是这?幅胡子拉碴的模样。
“你……你是……平西郡王?”
他怎么敢穿着龙袍冒充陛下?!
司礼监黄内侍立在一侧,讪讪解释了来龙去脉,说这?一切陛下的意思。
张淮虚大为震撼,听?说陛下为了更好?的推行新政,彻底搅混浙江这?趟水,竟以身犯险,深入虎穴,当即羞愧到嚎啕大哭,老泪纵横,可把楚天霸吓坏了,赶紧从御案底下钻出来宽慰他。
张淮虚既羞愧又感动,哭了一阵,便振作起来,当夜召集内阁及朝中五品以上大员,将周县丞送来的死谏书摆到众人?眼前,严词控诉浙江官场贪腐之风盛行,以至引发浙江暴乱,须即刻派兵镇压平乱。
王次辅当即狡辩,道此事纯属子虚乌有?,不然为何他们?都没得?到消息,唯独张淮虚一人?知晓此事?
当夜,因钱塘县丞周珣的一封死谏书,上京大乱,朝堂内外引起轩然大波,无数王党人?人?自?危,便在内阁争论不休之时,浙江暴乱悄然开始……
楚元河与赵清仪之间,还在经历一段漫长又持久的试探。
赵清仪原以为黑风山上的风景就那样了,不曾想踏雪载着她二人?穿过密林,竟将他们?带到了一处温泉池子,她方知楚元河口中的散心?,是来这?里。
这?里显然有?心?布置过,沐浴更衣的物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两壶温酒与几样精致可口的点心?,说是暗卫从集市买来的。
赵清仪盯着那两壶酒,不得?不怀疑面?前男人?的居心?。
明知她酒量欠佳,且酒品不好?……
前两回吃醉了,她没少做糊涂事。
楚元河半点不掩藏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