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此刻,他是真拿她没辙,“知道你说话专戳人心窝子,我都没怪你,你倒哭起来,是我又欺了你还?是怎的?……”

赵清仪却希望他能生气,再不济,便如他所言欺她一回,至少她还?能狠下心肠,彻底推开他,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可他为什么又回来了?为什么又低头了?

这叫她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

赵清仪的?坚持,在他无底线的?宽容下几乎快要坍塌。

他慌了神,吻上她湿润的?眼睫,妥协道,“别哭了,你若不愿嫁,那我们?就这样,有?一日,算一日,好吗?”

他想了很?久,在那个梦里他也没能娶到她,甚至到死?,赵清仪都不知道还?有?一个他。

这一世,拥有?过她便足矣,又何必强求一个结果,或许如今的?结果,就是最好的?。

想通这一点,楚元河顿觉人生豁然开朗,把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当做最后一刻,便不忍心与她争执,只想好好呵护,尽可能守护她这辈子安稳无虞。

既如此,那他先低头又何妨。

赵清仪哭得更凶,拉扯着?他的?衣襟,埋在他胸口?小声啜泣,泪水很?快泅湿他的?衣衫。

楚元河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揽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哭了一阵后哽咽着?道歉,她不该说那样的?话伤他。

人总是喜欢沉溺美好的?事物,便不愿去深究这背后可能隐藏的?丑陋不堪,从头至尾,楚元河对她呵护备至,无微不至,以至于她心甘情?愿沦陷,也曾想过与他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