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长眼的乡绅,借机调侃起?来,“听闻元大人的妹妹新寡,不知可有再醮之意?”
江员外立足钱塘,来往者三教九流,席间?上自有这等不知礼数的狂徒。
另一人更?是口无遮拦,“咱们岐王殿下素来爱美人,大人的妹妹虽是寡居,可这寡居之人,也别有一番风韵……”
他?们这些人想求得岐王庇佑,得先?递上投名状,或如江家付出的大半家财,亦或是被拿捏住把柄……
总之只有捆在一条绳上,彼此才有信任可言。
目前看来,楚元河只有一个妹妹拿得出手,若能舍得妹妹换取前程,将来他?们便是同路人了。
然而那人话音未落,一支玉箸凌空射出,“啪”的击碎了他?手里的酒壶,酒液与碎片飞溅,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若非他?拎着酒壶,只怕那玉箸就要扎进他?眼睛里。
楚元河面上虚伪的笑?意彻底收敛,捏着琉璃盏的指节微微泛白,“岐王爱美人,又与我妹妹有何干系?”
江员外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不曾想还有这等身手,脸色变了又变,到底生?出几?分忌惮。
楚元河目光如刀,“江员外的人若再对我妹妹出言不逊,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
“是是是!”江员外忙点头哈腰地打圆场,这事儿才勉强揭过去。
楚元河却?已无心逗留,这场宴席背后的意图他?已看清,既有心拉拢,一时半刻就不会与他?撕破脸。
楚元河拽过赵清仪的胳膊,“天色不早,本官就先?告辞了。”
江员外谨记岐王与李大人交代的差事,不敢怠慢,忙令美婢相送,就连那舞姬也一并?塞入马车。
马车空间?不大,三人挤在一起?便显得拥挤。
舞姬牢记自己的使命,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大人”,便欲挨着楚元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