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摇尾乞怜的模样?,活像一只丧家犬。
“迟了。”赵清仪眸含讥诮,冷笑着打?断他,“我有外室了。”
“……!”
李彻周身一凛。
难以相信这种话居然会从赵清仪嘴里说出来,“不?可能……你?是为了气我,羞.辱我,才如此说的对不?对?”
“你?当初不?过是区区七品县令,娶了我都能养外室,而我有权有钱,哪一点都不?比你?差,我也养个外室讨我欢心,很奇怪吗?”
赵清仪俯身,上下打?量他的目光充满戏谑挑衅,轻声说,“我的外室,比你?貌美?,比你?身强,还会温柔小?意,我很满意,也很喜欢他。”
“你?……你?不?知廉耻!”李彻实在找不?到什么说辞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赵清仪变了太多?,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
“是不?是李衡?你?告诉我,是不?是他!”
李彻抓着牢栅,又一次目眦欲裂,“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是不?是!”
亏他当初无数次相信赵清仪的鬼话,相信她和李衡是清白的,如今看来,他才是最可笑的那个人!
赵清仪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如果李彻觉得那个人是李衡,会让他更?生气,那就是好了,横竖李彻是将死之人,他下去问阎王要答案吧。
但下一刻,李彻自己又回过味来,“不?、不?是李衡……不?是他!他没有那个胆子?!”
李彻将可能出现在赵清仪身边的男人一一过了遍,最后只模模糊糊抓到一点什么,“是……是平西郡王……”
如果不?是他,为何那日?大理寺公堂之上,他对赵清仪的事如此尽心尽力,就是他了!
只是李彻又觉得奇怪,平西郡王……他记得前世他远远瞧过一眼,似乎不?长?那个样?子?。
应该是个胡子?拉碴,不?太讲究的大男人,一看就是征战沙场的粗人,没有大理寺公堂上的见到的那般矜贵体面。
李彻绞尽脑汁地回想,回想那张脸,还是熟悉的,在哪里见过……
可只要深想,他就觉得头很疼,索性不?想了。
“平西郡王,我记住了,我记住了……”李彻兀自跪在地上,抱着头喃喃自语,他一定?要找出个人!
赵清仪不?置可否,慢慢直起腰,在俏月的搀扶下转动裙摆。
李彻急声喊住她,“你?们得意不?了太久的!”
赵清仪脚步顿住,斜了他一眼。
李彻抱着头的手缓缓松开,露出狰狞的笑,“你?不?知道……你?还有很多?事不?知道……只有我知道……哈哈哈……”
他的样?子?疯疯癫癫的,前言不?搭后语。
“你?怎么能找外室?你?怎么能找别人?”
李彻想到了前世那个同?样?疯狂的男人,得意大笑,“你?的外室若被他发现了,很快就会和我一样?,和曾经的我一样?,受尽折磨而死!哈哈哈……”
他太激动了,只要想到两辈子?,皇帝都没有得到过这个女人,只要想到现在与赵清仪苟且的奸.夫,很快会被皇帝处置,他就抑制不?住的雀跃!
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看到他痛恨的两个男人互相厮杀,两败俱伤!
俏月觉得李彻是真的有病,莫名其妙的,赶紧抓住县主的胳膊,“县主,咱们快走,他已经疯了。”
赵清仪却敏锐地捕捉到李彻话里的那个“他”。
被他发现?是谁?
李彻也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赵清仪不?知道?她居然对皇帝的心思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