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清仪整个?人缩回衾被?里,露在?外?头的修长脖颈还有他新留下的红痕。

从宫里出来后?,她好像变得更娇了,像是喝足雨露的牡丹,明艳动人。

过去的她也美,但……就是不一样了。

楚元河很是自?得,忍不住又在?她唇上放纵,待她浑身酥.软倒下后?,才理理衣襟站起身,“般般歇着吧,不用送我。”

赵清仪姿态慵懒地窝在?被?褥里,又嗯了声?,她也没力气送他,就和之前一样,他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吧。

走之前,楚元河将她遗落在?偏殿的凤钗重新塞回她手里,“收好,下回小心些,别?再晃掉了。”

赵清仪懵懵地握住那?支凤钗,待他消失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腾地火热。

这还怪她?

两个?婢子敲门进?来,看着刚出浴便衣衫不整的县主,脸上并无太多惊讶,都习惯了。

只是看到她脖颈上的红痕,俏月在?心里叹了句,县主又受累了。

赵清仪让她们把凤钗收好,俏月一边收拾,一边说起今日发现的端倪。

赵清仪稍加思索,猜到对方?的来意,那?吃里扒外?的婢子,估摸是想趁她不在?,来偷她的贴身物件。

“莫要打草惊蛇,明日一早,拿件小衣出去,让那?婢子偷。”

俏月大惊,“这怎么行?”还是小衣这等隐私之物,被?人偷去,不知要做什么文章。

赵清仪笑得意味深长,“母亲不是接管了中馈吗?送给姨娘的四时衣裳是何?样式,应该都清楚吧?”

府中女眷的衣食住行,皆由府里安排,贴身之物自?然也不例外?,孟氏接管了中馈,方?姨娘喜好的花色样式,她门儿清。

“找件差不多的让那?婢子偷去,记得做自?然些,莫叫人起疑了。”

一听就没憋好事,俏月兴奋不已,“是,婢子定办得妥妥的!”

翌日天蒙蒙亮,俏月抱着一筐衣服,状似随意地喊了那?婢子一声?,“这些是县主不要的衣裳,拿下去销毁了,记住,要销毁得干干净净,明白吗?”

她越是强调,那?婢子越肯定这一筐就是县主的衣裳,忙接过来连声?应是,等俏月走远了,才抱着一筐衣服到角落里,翻找出唯一的一件小衣,还是艳红色。

有了县主的小衣,定能助姨娘成事。

她将小衣叠好,揣进?袖兜里,又在?半夜时分将东西悄悄交给方?姨娘。

夜色昏暗,方?姨娘只随意看了一眼,小衣翻来覆去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便没多心,确定是赵清仪的就行,又给婢子一包银子,便打发她走人。

花神宴不久,殿试也结束了,礼部放榜,京中不少人家榜下捉婿,陆续结亲。

至于花神宴,陛下依旧没有选中任何?一个?女子,甚至据赴宴的女眷描述,当日陛下压根就没露过面,让许多幻想攀附皇室的世家打消了心思。

正?好赶上放榜,干脆顺势给自?家闺女定亲,张婉琰也在?父亲的主张下,定了连中三元的新秀乔文柏,乔郎君。

此人门第不高,胜在?人品贵重,才华横溢,是张首辅最器重的门生,此次与张婉琰结亲,对方?自?愿入赘张家,还请了长公主亲自做媒,可见诚心。

赵清仪在抱厦上悠然自得的剥葡萄,听闻此事,也为张婉琰庆幸。

乔文柏此人,她还是有些印象的,前世此人在?殿试上凭借一篇《治国策》得到陛下赏识,一跃成为朝中新贵,后来还和李彻同在内阁,不过二人不对付,多有政见不合的时候。

赵清仪那时身为李彻的妻子,间接了解过乔文柏,此人有鸿鹄之志,但更难得是是那份脚踏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