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哪怕只是个外室的身份,至少说明,她心里有他。
赵清仪感觉自己的脸又烧起来了,比进了蒸笼还热,“我答应你就是……”
都到?这地?步,还差她一句口头的承诺吗?
楚元河终于心满意足,“那你快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赵清仪一手捂着眼,一手哆哆嗦嗦地?伸过去,在他腰带附近摸了一圈。
楚元河身体紧绷,半晌,“……左边一点儿。”
赵清仪如实?照做,却?隔着衣衫摸到?了他的坚实?的人鱼线。
楚元河也?很无奈,“再往下。”
赵清仪心惊胆战,胡乱摸过去,掠过他的肚脐的位置,手忽然挨了一下,吓得她飞快瑟缩回去。
“你……无.耻!”什么定情信物,他在戏弄她吧!
楚元河快冤枉死了,要?不是之前被嫌弃过,他大可自己用手拿出来,但这不是……刚做了别?的,不方便。
“在我腰间藏着,你仔细找找。”
赵清仪硬着头皮,罢了,再信他一次。
在对方引导下,这次总算找准位置,从里面摸出一只扁长?的锦盒。
“送你的,记得戴上。”楚元河最后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拂身而去,脚步多少有些踉跄。
命苦,又得自己解决了。
他一走,赵清仪彻底放松下来,靠着床柱渐渐软倒下去。
确认没有动静了,婢子?在外敲门,“县主?”
赵清仪赶紧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让她们进来。
点亮了屋中的烛火,俏月过去搀扶,“县主,你……还好?吧?”
县主这一脸春.色,不用说,肯定是平西郡王又来了。
折腾得也?太狠了,瞧把县主累的。
俏月心里默默为她捏了把汗。
视线扫过她手里的锦盒,“咦,这是何物?”
赵清仪才想起楚元河说的定情信物,她没多想,随意打开,里头赫然是一支赤金累丝凤钗,凤口衔着一颗缀了流苏的宝石。
不是时下流行的样式,但胜在古朴典雅,做工精细,瞧着像宫里的东西。
之后几日,楚元河没再来过,转眼到?了花神宴当日。
赵清仪与赵温仪均在受邀之列,早早梳洗打扮后,乘着马车前往皇宫,孟氏与冯氏则在门口相?送。
以身份论,孟氏是阁臣之妻,一品诰命,有赴宴的资格,但她身子?不好?,便推辞了,她没去,其他人更没资格赴宴。
方姨娘那里反倒无人理会?,她便趁着这个空档悄悄离府,去到?外城一处破旧的小院门前。
罗氏终日趴在门口,透过破门的缝隙觑着外头过路的人群,见?到?方姨娘,她很激动。
“怎么样?素素来了吗?”
她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女儿好?多日。
方姨娘闪开两步,避开她胡乱抓挠的手,冷声?叫她等着,不过片刻功夫,巷子?另一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今日王夫人去宫里赴宴,李素素才得了空子?偷跑出来,她按照信上的地?址一路寻找,看到?趴在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罗氏,当场落泪。
“娘,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方姨娘把人安顿在这小院里,只保证她不会?死,别?的不管,是以罗氏还是蓬头垢面的乞丐模样,丝毫看不出往日的颐指气使。
李素素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握着罗氏的手,宽大的袖摆垂落,露出底下布满伤痕的手臂。
新?伤旧伤,刺得罗氏眼睛发红,“伯府对你不好??”
李素素已经麻木了,除了刚嫁过去的几日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