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幅表情,才惊觉自己的话有歧义,轻咳一声道,“……我是说,你该在府中好生歇息几个时?辰,不必夜里前来。”
说完,又觉不妥,严谨地补充道,“白日……最好也别来。”白日人?多,院里仆婢成群。
结果是越描越黑,怎么听?都透着拒人?千里的意味。
楚元河面上郁色更浓,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黯沉下去,几乎透不进一丝光亮,可怜又带着点危险的压迫。
赵清仪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
“你若厌烦我,直说便是。”楚元河把手里的干布往桌上一抛,发出一声不轻的闷响,可见心情差到极点。
生气了?
赵清仪杏眸眨了眨,难得露出一丝无?措,真是难到她了,她两辈子都没学过怎么哄人?。
楚元河这样子,不理睬又不行。
“我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她斟酌片刻,侧过身,离他近了些,将自己的手覆在男人?青筋凸起的手背上,指尖试探般蜷了蜷,“这样……好些了吗?”
楚元河花瓣似的薄唇终于?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勉勉强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