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软绵绵的毫无威慑,远不及先前在屋里的气势。
楚元河偏爱她这副模样,端详她颊上飞起的红晕,眼底笑意藏也藏不住,“方才亲我?时羞答答的,转眼就凶起来,看来还是得把你摁在墙上……”
赵清仪被他颠倒黑白的话气得脸热,竟敢说她凶,还笑话她?
“你还不走??”她羞恼,巴掌已经?挥出去了。
楚元河一把攥住她的细腕,另一手飞快扣住她后颈,在她羞红的脸颊印下一吻,如此,才算礼尚往来。
“你……”
赵清仪捂着被亲过的地方,震惊地瞪他,活像个被登徒子轻薄了的小媳妇,又羞又急地跺脚,“万一让人瞧见……你叫我?……”
“嘘,”楚元河眼底噙着笑,低声提醒,“这会儿真来人喽。”
话音方落,一位身?着青缎掐牙背心?的年轻姑姑恰巧走?来,正是孟氏身?边的伺候多年的华锦。
“县主,郡王。”华锦姑姑含笑见礼,“大?夫人命奴婢来送送郡王。”
赵清仪忙敛了神色,恢复往日端庄,与楚元河拉开距离,客气疏离道,“郡王慢走?。”
楚元河还想与赵清仪温存片刻,被这不速之客打?断,心?下不快,但既是赵清仪母亲遣来的人,面?上只作寻常。
“咳,本王尚有几句话要问县主,事关?赵大?人路遇流匪一事,可否稍待片刻?”
赵清仪闻言觑了他一眼,倒是有些佩服他这装腔作势的样子了。
“这……”华锦姑姑听了他的话,面?露踌躇,半晌才松口,“好吧。”
虽不合礼数,但主子有话要说,她一个奴婢不便阻拦,便退后几步站着,目光却?始终不离两?人。
这下楚元河只得老老实实的,先是关?心?下老夫人的病情,又问起流匪的事。
据他所知,那日劫道的流匪全都死?了,不是被驸马一行人斩杀,就是被官兵捉拿后咬毒自尽,根本不存在活口,但赵清仪却?堂而皇之告诉所有人,她知道一个流匪的下落。
估摸着是想引蛇出洞,让幕后之人自乱阵脚。
楚元河不免担忧,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若对方是个沉得住气的,只怕不会轻易跳入陷阱。”
赵清仪就是赌一把,她基本确定是方姨娘所为,只要对方心?虚,就会露出马脚,届时她抓个现形,就能名正言顺除去方姨娘这个眼中钉。
楚元河不太赞同,“还是太危险了。”若对方狗急跳墙,直接选择对赵清仪下手,来个一了百了怎么办?
“你这样是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我?给你留两?个暗卫,他们守在你附近,不会叫人发?现的。”
“多谢郡王关?心?。”赵清仪做足礼数,目送楚元河回了隔壁王府才收回目光。
华锦姑姑好奇她们说了什么,不过看两?人虽有秘密,举止却?无逾越,稍稍安心?些,回到孟氏身?边,一五一十禀报。
孟氏暗暗松了口气,但愿是她多心?了。
当?晚赵清仪在房中歇下,檀月进来禀道,“县主,方姨娘果然按捺不住,派了一个心?腹鬼鬼祟祟出府去了。”
赵清仪不好出府,叫了个机灵的小厮跟去看看,原以为能和之前跟踪罗贵一样,探出有用的消息,却?在翌日一早传来噩耗。
小厮抹着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方姨娘派出的心?腹刚从那间赌坊出来,就被街口闯出的一辆马车撞倒,当?场吐血身?亡。”
若非小厮机灵,藏得隐蔽,那辆横冲直撞的马车就该带走两条人命。
赵清仪给了他一笔丰厚的打?赏,让他退下。
檀月面?色凝重,“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