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需要自己的话……唔,他也是可?以出来主?持公道的。
虽不是他的家事,但他拿身份压死人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不讲道理。
楚元河还在纠结,赵清仪自个儿先拿了主?意,她?冷眼?扫过这一家人,闭了闭眼?,长舒口气,“我同意父亲的提议,分家吧。”
她?自私,她?没有那么宽阔的胸襟,容忍那些伤害她?家人的人,更无?法接受父母弟弟,与危害她?们性命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赵怀良苦着脸,“清仪……”
“二?叔什么都不用说。”赵清仪知道,他想打感?情牌,“我很感?谢二?叔这些年的照顾,但我不能容忍外人伤害我的至亲,去?岁是骄儿,今年是祖母,再?然后呢?是不是该轮到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弟弟?”
提起骄儿,赵怀良面上臊得慌,他心里清楚当日害李骄落水的就是自己的妾室,但当时赵清仪并未戳穿,他感?激在心,如今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已经没有脸面挟恩图报了。
赵怀义也说,“这些年我不在京城,多谢二?弟你对般般的照顾,但我自问从未亏待你们二?房,无?论是朝廷赏赐,还是我妻子经营得来的收成,我都充入公中,两房合用,那些钱财我不算了,就当是回报这些年你对般般的照拂之恩,今日你我两清,从此分家,各过各的。”
孟氏同意丈夫的做法,叫来府里库房管事,即刻清点,两家均分。
算起来,大?房还吃亏了。
但若顾念这点钱不分家,下一个莫名?被害的就不知道是谁了,赵怀义懂得当断则断的道理。
二?房彻底乱了阵脚,分家意味着往后只能靠自己,也别?想从大?房得到任何好?处。
“不能分家!”
冯氏把库房管事呵斥出去?,不准管事们进来,“老夫人还没醒,底下的子孙就开始分家,等老夫人醒了岂不是要被不孝子孙气过去?!”
赵怀良狠狠睨了冯氏一眼?,示意她?闭嘴少说话,不过冯氏说的难听,却也在理。
“大?哥,现在分家确实不妥,还是等母亲她?老人家醒了再?议。”又问廖院判,还要多久老夫人才能苏醒。
廖院判正全?神贯注为老夫人施针,没有接话。
赵怀良只好?继续劝说自己的兄长,“大?哥,你看看母亲,母亲年迈,一把年纪了,你我忽然闹分家,你叫母亲如何自处?往后母亲又该跟着哪一房生活?”
“就是就是。”冯氏又进来插嘴,她?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最重要的是分家了,传扬出去?外人会如何想?
是不是要把毒害老夫人的罪名?安在她?头上?外人肯定会想,如果不是二?房做的,大?房怎会一怒之下分家。
赵怀义不吃这套,理所?当然地说老夫人醒后要跟大?房一起过。
二?房几人不同意,又吵起来。
两房争执不下时,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众人纷纷围上去?,七嘴八舌关?心老夫人的病况。
待廖院判将银针一一收回,老夫人才艰难地睁开眼?睛,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不能分家,两房争吵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
“我还没死呢,你们就闹着分家?”
意料之中的事,做父母的总是这样?,只盼家宅和睦,盼着有出息的那个帮扶其他兄弟姐妹,做父母的会如此想无?可?厚非,赵清仪无?法反驳悖逆长辈的意思。
赵怀义温声争取,“母亲,你先好?好?养病,家里的事就别?管了。”
“不行……”老夫人甚至想坐起来,语重心长道,“你们不能分,只有兄弟和睦,齐心协力,赵家才能走得更远……”
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