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到四方钱庄,如今,也算物归原主了。
赵清仪在罗氏与李素素惊骇的目光中,将东西收了起来,她等的就是罗氏缺钱了主动拿出私印,再来抓个人赃并获,省去她报官折腾或私下翻找。
“你个贱妇……”
罗氏作势要冲出来和她拼了,那可是她的命啊!
然而几十人围成的肉墙,她一个老太婆如何也闯不过去。
赵清仪把玩着手里的私印,语气温和,“婆母说这三年来铺子收成不好,处处亏损,可我的陪嫁过去都是京中个顶个的风水宝铺,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如今落在婆母手中却颗粒无收,这也足以证明婆母不善经营,更撑不起李家的门楣,依儿媳看,往后陪嫁铺子与这李家掌家权,还是交给儿媳更为妥当。”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罗氏挂在两个壮汉的胳膊上,甩胳膊蹬腿,面目狰狞,“便是我死了,掌家权也不可能交给你!”
“儿媳知道,婆母不喜欢我,但这不要紧。”
赵清仪笑意盈盈,“儿媳只问婆母一句,过去三年里,婆母打着为儿子仕途铺路为由,没少在京中交际应酬,花出去的银子如同流水,可结果呢?”
“李家寒微,婆母又无诰命在身,哪家权贵愿与您结交?婆母费劲心思也无济于事,不过是浪费钱财罢了,而夫君最后能够调任回京,还不是得靠家父在朝中的人脉关系。”
“倘若婆母是真心实意替儿子谋划,就该清楚,由我这个赵氏女掌家,才是对李家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过去赵清仪顾及婆母脸面尊严,向来忍气吞声,如今一口气将心里话说出来,看着罗氏五颜六色的面容,总算是浅出了一口闷气。
“如今这私印物归原主,儿媳便不同婆母计较,婆母若要闹,还是掂量掂量此事捅到官府,你,该当何罪?”
赵清仪柔柔一笑,提醒她,“诏狱的九尾鞭是何滋味,婆母难道忘了?”
罗氏打了个寒颤,瞬间偃旗息鼓,她指着赵清仪,“你……你个毒妇!上回我在诏狱受了刑,定也是你指使的!”
说什么花钱把她弄出来,根本就是花钱贿赂了锦衣卫,好让他们来折磨自己!
就在罗氏痛恨之时,一道修长身影匆忙赶来,他走到琼华堂门口,见到庭院里的架势,脚步一顿。